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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!”大媽按著手臂疼得齜牙咧嘴,還不忘質問她一句:“你是醫生嗎?”
女列車長動作一頓,解釋道:“大娘,我是這列2k758次列車的列車長。距離下一站還有兩個多小時,您這個傷口如果不馬上止血消毒,會引發大問題的……您放心,我受過緊急急救培訓。”
大媽一聽,立馬道:“不行!除非你跟我保證給我治壞了會全權負責,不然我不放心!”
女列車長:“……”
乘務員包括其他乘客聽到這裡都無語了。
女列車長也覺得這個大媽可真是夠能忍的,手上血還沒止住,不僅能劈裡啪啦懟人講這麼多話,還拒絕治療。行,她也懶得多管閒事,免得惹一身騷。
“那不好意思,我沒有行醫執照不是醫生,負不了這個責任。”女列車長說著就提著箱子站起身。
一般來說乘客在火車上要突然發病出事,幫忙搶救確實是他們列車員的職責。
可眼下是對方拒絕在先。
看著女列車長說到做到真走了,大媽不禁有些後悔。
主要是手確實疼,血一直在流……要沒有醫生治療可怎麼辦呦。
許詩霜更是選擇性地視而不見。
都說醫者仁心。可人家都要把她孩子掐死了,她還上趕著給人治病負責任,憑什麼?
她不問這個大媽討要說法要賠償已經是給對方面子了。
這一次,許詩霜完全站在謝燁霖這邊。
雖說這次他直接把對方咬掉一塊肉的行為是過分了些,可這屬於是正當防衛。
許詩霜和陸星劍都不敢相信自己萬一來遲的後果。
這邊“夫妻”兩人和孩子同這大媽起了爭執,暫時沒個說法,且她躺在血泊裡死活不願離開,乘務員無法,正好有一間空出的軟臥房間,她便先引許詩霜和陸星劍過去休憩。
周圍也有熱心乘客幫忙搬行李,順道提醒他們:“最好檢查一下,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。”
“謝謝。”許詩霜感激道。等回到新的房間,就先翻找查驗了一番。其實有謝燁霖看著,並沒有丟什麼。
陸星劍則是帶著謝燁霖去車廂儘頭的衛生間洗漱。
他拿上牙刷牙膏,給謝燁霖裡裡外外刷了三遍牙,謝燁霖還說有血味,想吐!
陸星劍在心裡歎了口氣。
再低頭一看,這個小男孩的眼眶裡已蓄滿了眼淚,一滴滴地奪眶而出。
心想也是,像燁霖這般年紀遭遇這種事,難免無法接受。
“你是男子漢對不對?不想被你詩霜姐姐看到你在哭鼻子吧。”他輕輕摸了摸謝燁霖的頭道。
謝燁霖抽噎著,沒說話。
父子倆就這樣沉默地在衛生間裡度過很長時間。待他哭完了,陸星劍拿帕巾給他擦淚痕,又給他換上乾淨衣服,這才把謝燁霖往外帶。
等他們回來,許詩霜也耐心安慰了謝燁霖一番。
這種事如果不好好給小孩子正確引導,確實是會留下終生心理陰影的。
何況在原書中,謝燁霖結局就是成為了殺人犯。
也許他性格有一些激進分子,但許詩霜始終認為,於小孩子而言,教育更重要。
今天發生的事她不怪他,但必須讓他引以為戒,不能再發生下一次,用血腥當做反抗的手段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