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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眼下,許詩霜並沒有急著和陸星劍商量教育謝燁霖。
那個大媽的事情還沒解決。
估計一會有得掰扯。
但謝燁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,主動向她和陸星劍道歉:“對不起,詩霜姐姐,爸爸,今天是我太沖動了。”
“沒關係,這事不怪你。”許詩霜摸了摸他的發頂,柔聲道:“要不是她捂住你的口鼻,你也不會去咬她對不對?”
“嗯!”謝燁霖用力點了點頭,旋即又有些害怕擔心:“會不會給你和爸爸造成影響?”
“不會的。”許詩霜肯定道:“是她有錯在先。”
和陸星劍一樣,許詩霜也是個很護短的人。
如今她已經把謝燁霖攬進自己人的羽翼範圍,就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負他。
另一邊,那個大媽一直嚷著要報警叫警察。列車員不堪其擾,隻得電話聯絡了當地縣市的醫院和警察局。
等到站時,急救醫護人員和公安警察守在門口,要把人帶走。
許詩霜和陸星劍領著謝燁霖,將行李提下火車配合調查。
火車自然是不可能等他們的。
不過列車長考慮到這件事並不是他們的錯,就給兩人免費聯絡了乘坐下一班火車,依舊是軟臥。
至於大媽,就沒有這個待遇了。
一會還得自己買票。
因為受傷看起來挺嚴重的,大媽先去醫院。
許詩霜和陸星劍、謝燁霖一家三口則被公安帶走。
大媽由一個公安同誌帶領著,帶著大包小包和孫兒到醫院辦手續,輪到要交錢的時候就後悔了,早知道應該叫那對夫妻先墊錢!
任她本事再大,也不可能撒潑在公立醫院裡欠繳醫療費。大媽隻得捏著鼻子交了幾塊錢的治療費。
等治療包紮結束,大媽暫時把行李寄存在醫院,抱著孩子就在公安同誌的陪同下趕緊往公安局跑去。
她得去要錢。
這不要筆大的,難解她心頭之恨。
一進公安局大媽就想好了怎麼開口。
許詩霜打量著她右手上的紗布,道:“大娘,你去醫院醫生怎麼說?”
大媽本想把情況往嚴重地說,奈何公安同誌全程都跟在她身邊,還看了她的醫療報告單。
她不好撒謊,隻得道:“醫生說…說傷口很深,掉了一小塊肉起碼要好幾個月才能長出來,還會留疤。”
她越說越理直氣壯起來,指著兩人鼻子罵道:“看看你們教出的好兒子,這麼小就跟狼狗似的會咬人,我要你們賠錢!賠償我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!”
許詩霜一看就感覺這個短髮大媽很難纏,估計以前沒少敲詐别人。
但她也不是吃素的,當即就跟對方和公安同誌周旋起來。
“公安同誌,我認為我們沒有錯。是那個大娘趁我們不在想要侵占臥鋪,這才與小孩發生爭執。小孩想要呼救,她直接捂住他口鼻不讓他出聲,而且捂的時間很久。要不是我們小孩主動咬她反抗,後果不堪設想。綜上所述,我認為我家小孩是合理範圍內的正當防衛,不構成任何責任。”
這個名叫周素梅的大媽控告謝燁霖咬人傷人,許詩霜直接就告她意圖謀殺小孩,且在火車上侵占他人鋪位。
當然後者是無法構成刑事指控的,隻能在道德層面上控訴周素梅。
公安同誌聽許詩霜講述得有理有據,口齒清晰,周素梅大媽卻上了年紀靠撒潑,高下立現。
而且意圖謀殺小孩這可不是小罪名,比故意傷人罪嚴重多了!
眼下國家缺人,祖國未來的花朵都要好好保護起來,豈能任人殺害!
放在任何一個地方,殺害小孩子的影響都遠比成年人要可怕。
公安同誌的表情立刻就嚴肅起來,拿警棍敲了敲桌子,質問周素梅:“她說的是實話嗎?”
“沒…我可沒有想謀殺她小孩。”周素梅試圖撇清關係,隻是眼神有些心虛。
“不,她就是想掐死我!”謝燁霖大聲道。
他永遠記得這箇中年女人當時看自己凶惡的眼神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