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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寒暄抱著白夕夕行在下山的路上,他走得緩慢,但是步伐很穩。一路上,倆人俱無交流,唯餘彼此的鼻息在方寸間交融。一個稍沉,一個清淺。
行至山腳,還未走去車前,已有兩名身形精乾的平頭男子迎上前來。
“霍先生!”
“霍先生!”
倆人紛紛恭謹出聲招呼。
這是小鐘留的人,為的就是要確保他家少爺的安全。小鐘跟了霍寒暄多年,儘得真傳。做事向來謹慎周全,滴水不漏。
非常時刻要防守,既不明狀況亦不知對方具體底細,具體有多少人?自是得面面俱到,不留一個缺口。
“開車,回去。”霍寒暄微頷首,簡短低道。
夕畢,已是直接走向車後座。其中一個平頭男見狀,連忙乖覺的上前先一步拉開了後車座的門。
霍寒暄抱著白夕夕坐在後座,他垂頭瞧了瞧閉著眼的白夕夕。他知道她沒有睡。他低低的歎了口氣,湊唇在她額際輕柔的親了一記。
繼而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,接著將她更緊的摟在胸前,讓她緊緊的挨著他的身體。接著他垂首,將頭埋在了她的髮鬢間。
好一會後,他才抬起頭來,藉著車窗外路燈投射進來的光線,凝望始終一動不動的白夕夕。他的眼神深沉而哀傷。
又一會過去了,他再度歎了歎氣,微微調換了下姿勢,以便她能靠得更舒適一些。再然後,他靠向椅背疲憊的閉上了眼。
他身上其實疼得厲害。隻再多的疼痛,也抵不過他心間的痛楚。雖早知,她是不會愛他的。可這個事實為什麼越來越令他痛苦,越來越令他難以承受。
原來明白是一回事,但要真正的接受,完全的不求迴應卻的的確確是另一回事!舉凡是愛了,總歸要心生貪夕,總歸會渴求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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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晚過後,霍寒暄便一直留在别墅裡養傷。期間警局幾次來人分别與他和白夕夕各做了幾次筆錄。最後齊思婕以“過失殺人罪”,“持槍挾持罪”,“損壞公共財產罪”這三項罪名被提起公訴。
作為受害者家屬的霍寒暄以養傷為名,沒有出庭舉證。隻委派律師全權代表。並授意律師一番周旋後,最終以白夕夕受驚過度為由,替她也免去了當庭做證的事項。
而霍雨的屍體在經過一連好幾日的艱苦搜尋後,終於被找到。隻是不出所料的屍首不全,有一截手臂與小腿始終未能找尋到。霍寒暄吩咐小鐘替她料理了後事。
至於他和白夕夕,對那晚發生的事皆閉口不談。仿若有誌一同般十分的默契。倆人照常一起辦公,自從在别墅養傷以來,霍寒暄在别墅裡安置的家用辦公室,便更大的派上了用場。
除了主持視頻會議,電話會議以外,多數時候,霍寒暄都完全放權,交由白夕夕處理公事。譬如公司潛力項目的分析與評估;人事的變動與調整;各類檔案的簽署等等諸如此類。他都讓她自行處理,他隻在旁略作指點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