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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思婕揚高了聲,發泄般近乎嘶吼著連珠炮的說了一大通,說到最後聲嘶力竭,形容狼狽幾近歇斯底裡。
霍寒暄隻在初始聽到她的話時,僵凝了一瞬。爾後,他靜靜的看著齊思婕,面無表情。而白夕夕亦然神情淡漠,垂眸無言。
彷彿齊思婕說的不是她,是另外的某一個陌生,不相乾的女人。但其實她的心底,並不似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無所謂。事實上,她居然,居然因齊思婕的話,而感到了一絲心虛與抱歉。對霍寒暄的心虛和抱歉。
也許,是因為他今晚用事實證明瞭他對她的真心,對她的在意;也許是因為,剛才,他差一點就為了要來這裡救她,而險些喪命;也許是因為現在他身上的那些傷……
如果不是為了她,他根本不可能身陷這樣的險境,不可能無謂遭受這般的皮肉之苦;更加不可能被人這樣的折辱。
他原本是一個多麼驕傲的男人。出挑的外形,出挑的家世與能力,使得他睥睨視人,心高氣傲,等閒人士輕易入不得他的眼。
而素來隻有人捧著他,看他的臉色。他何曾委屈過自己半分。可是他對她,卻似真的低到了塵埃裡。逢迎順服,隻為求全。
白夕夕一方面確實真切的對霍寒暄有了一種抱歉的感覺。另一方面,她又為了自己竟然會對霍寒暄感到抱歉,而愈發的焦躁,愈發的厭棄自己。
她怎麼可以對一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,心生歉意呢!
他害她害得還不夠麼?他現在所遭受的這一切,不該是他應得的麼?她這是哪門子的聖母心,竟為他而心軟!
如此這般,白夕夕的心在矛盾與糾結中反覆,倍受煎熬。
而這邊霍寒暄待齊思婕消停下來後,卻是未做絲毫迴應,隻沉默的抱著白夕夕就要離開。
“你不能走!”齊思婕見狀,急急攔在他面前。
霍寒暄淡淡的看她,依舊沉默不夕。
“霍,霍雨的死是一個意外!跟我,跟我沒關係!是她自己求著我過來的。”齊思婕在他異常冷淡的眸光下,聲音漸漸不自覺的低了下去,她感到了畏縮。那對著霍寒暄,會有的慣性的懼怕又回到了她身上。
才將激憤的那一腔勁頭,這會是完全的泄掉了。擺在眼前的現實,使得她無比神傷而又無助。下意識的就想要尋得他的援手,希望他能幫她善後,為她分擔一些。
事已至此,當務之急自然是要將她的責任降到最低,將齊家撇得越清越好。而如果霍寒暄肯幫她,以他的能力,他的手段,想瞞天過海,將此事兜下去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“你,你也看到了,是她自己要跳的與我無關。我從來沒有想要害人性命。”見他根本不予理會,抬腳就要走,齊思婕隻能硬著頭皮攔住他,繼續巴巴的為自己辯護著:“你解繩索的時候,想必也看得明白,我雖讓人綁著她們,但卻再三交代過一定要綁縛牢固,要確保她們的人身安全。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