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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夕夕死死的咬著,使足了她全部的力氣。幾乎是立刻空氣中便飄散出了一股淡淡的鐵鏽味。
霍寒暄紋絲不動,任由她咬穿了他的皮肉。冷峻的臉孔上除了一雙黑眸眼神極暗以外,他的面上可謂淡無表情,象不知道疼似的,眉都沒有皺一下。
白夕夕亦然不再亂動,隻固執的維持著咬人的動作。她有些發喘,才將過於激動的情緒發泄,以及愈發暈沉的酒意上頭,都讓她感覺到越來越深重的疲憊。
直到由唇齒間滲入嘴裡的血腥味益發的濃鬱,讓她感到不適,她終於乏力的鬆口。繼而,她拂開他,循著身體的本能想要折身去床上歇著。
她頭昏的厲害,不甚清明的心裡,隻有一個夕頭,找到床睡上一覺。
霍寒暄望著她,眸色暗沉深如潭水。但卻是沒有攔她,順著她的意放開了手。
白夕夕腳步虛浮,搖晃著前行。
下一刻,她身子騰空。
霍寒暄影子般欺身上來,一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。
白夕夕沒有掙動,沒有叫嚷。她懶怠的看他,隨後移開目光,空寂的眼裡唯餘倦意。
霍寒暄抿著唇,將她放到床上,為她調整枕頭蓋上被子。
在他這一連串的動作中,白夕夕睡意愈來愈濃,醉意愈來愈深。她眸色迷瞪的看著眼前男人墨黑的頭顱,剛毅的下巴,高挺的鼻子,濃黑的眼睛,濃黑的眉。
她迷糊的想,這人是誰?
好像挺熟悉,又好像全然的陌生。
再然後,她合上眼,陷入黑沉的迷夢裡,人事不知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