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跪在下面的柳之恒聽到段無咎的話,也鬆了一口氣。
她之前也想錯了,是啊,段無咎本來就應該在意她,不在意她才是錯的,反而才是有問題,她可是段無咎最得用的屬官啊,她之前也是被性緣腦給繞進去了。
果然,仁聖帝神情放鬆了一些,看向一旁的連內侍道:“是啊,之前小連子去燕地幾個月,朕也是每日的睡不好。”
連天意笑得白眉都揚了起來,“陛下這是折煞奴才了啊。”
見到此時的話題要從顛倒陰陽變成了君臣之道上,四皇子在趙國公的示意之下,趕緊上前道:“父皇,今日是來審柳之恒毀堤淹田之事的,本朝律法,故壞堤防者,杖一百;其有決溢,致人家有財產死者,坐贓論;以故殺者,斬。若是因為天璿君是燕王的屬官就輕縱了,豈不是以後誰都能隨意毀壞堤壩?”
戴春山趕緊說:“陛下,天璿君對社稷有功,深得民心,河東百姓都說天璿君乃神女下凡,拯救百姓,還為她立了生祠!若是懲罰天璿君,豈不是讓百姓寒心?若是因此讓民間生出了反心……”
四皇子聞言道:“一群刁民而已,若是民間有暴民,本王自請去鎮壓暴亂。”
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,謝聽瀾冷笑道:“北夷、北遼來犯大夏的時候,沒見四皇子主動請纓,倒是殺我大夏朝的老百姓的時候,四皇子積極得很。”
四皇子被謝聽瀾氣得半死,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,因為他是真的怕父皇派他去打北夷或者北遼。
“那都是暴民!怎可和一般百姓相提並論?”
謝聽瀾持續輸出道:“那些被四皇子鎮壓的暴民,一開始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,我出身寒門,最是瞭解百姓,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,沒有百姓願意造反。四皇子語氣怪百姓變成暴民,不如想想,四皇子做了什麼,才讓屬地的百姓年年暴亂。四皇子非但不應該責怪天璿君,還應該好好感謝天璿君,今年河東水災,若不是有天璿君毀堤淹田,隻怕您現在又去鎮壓災民了,就是不知道,河東的百姓還夠四皇子鎮壓幾次。”
柳之恒看向謝聽瀾,沒想到他這人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時候,還真的是挺有攻擊力的。
果然,四皇子氣得臉都漲紅了。
可謝聽瀾還在持續輸出,“就是不知道,四皇子以後還會不會獲封屬地,四皇子要是有了新的屬地,一定要告訴下官,我定是要告知我的親朋好友,離四皇子的屬地遠一點,别做了暴民。”
“豈有此理!謝聽瀾!你竟敢侮辱本王!”
“四皇子錯了,您現在已經沒有封地,不再是晉王了。”
見到下面吵起來,仁聖帝陰沉著臉道:“好了,今日是審天璿君毀堤淹田的事情的,别扯遠了。”
仁聖帝瞪一眼自己不中用的兒子,四皇子立刻閉嘴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