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男人泛紅的手腕,南淺淺心底竟有些變態般的愉悅。
彷彿這個男人從這一刻開始,才是真正屬於她的一樣。
“阿荀,疼不疼?”
她沒紋過身,也不知疼不疼。
著男人面不改色的模樣,應當是不疼的吧!
“疼。”
南淺淺:“……”
愣了一瞬,才發現男人不知何時皺起了眉頭,那模樣,就像真的很疼似的。
南淺淺心裡門清,這男人就是故意這麼說的,她還不好揭穿他。
就算紋身疼,那也抵不過他往手腕上下刀子啊!
那時候的他,可是面不改色。
算了,自己的男人自己寵著。
南淺淺拉起傅南荀的手,湊到唇邊輕輕吹著,邊吹邊說,“要不,我拿靈泉水給你洗掉吧,洗掉就不疼……。”
話音未落,手上就空了。
南淺淺還保持著吹氣的動作,唇邊的手卻被男人飛快的抽了回去。
還有些孩子的氣的藏到了身後。
傅南荀站起身,“一點都不疼。”
再喊疼,媳婦好不容易給紋的名字就要沒了。
傅南荀決定,他左手以後絕對不會碰靈泉水,就算是受傷了,他寧願讓他疼著慢慢長好,也堅決不用。
南淺淺忍著笑,她就知道是這樣。
吃了午飯,兩人才從空間出來。
因為傅南荀跟她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。
南淺淺倒也沒多問,去了自然就知道。
*
汽車裡的味真是難聞至極。
男人帶著她坐汽車,說是路途有點遠,坐車都要兩個多小時。
南淺淺也不知自己來的時候是不是把車坐多了,這才上車沒一會,她腦袋就開始暈乎乎的,胃裡難受得要死。
傅南荀的視線一直就跟著身旁的人兒,眼見她逐漸沒了血色的小臉。
大手一伸,拉住她微涼的手。
“淺淺,怎麼了?”
“阿荀,我好像開始暈車了,有些難受,你肩膀借我靠靠。”
南淺淺都不敢大幅度的動,靠在男人肩上就閉了眼。
胃裡翻湧,喉嚨裡都冒著酸水。
以前南淺淺從不暈車,來京市的時候她以為是自己坐的太久。
可這次,上車絕對不會超過半個小時,她這股難受勁比來時還嚴重。
南淺淺沒空想太多,就覺得她現在隻適合靠兩條細腿爬山涉水。
“不去了,我們回家。”
明明天不熱,可身旁的人兒額上竟然冒著細密的汗,先前還白皙透紅的小臉,此刻白的有些嚇人。
他心口一緊,說著就要叫師傅停車。
南淺淺一把抓住男人的手,阻止他的動作。
“阿荀,沒事的,我還是第一次來京市,想和你一起。”
雖然男人沒告訴她具體去哪,可南淺淺有種直覺,男人是要帶她去見重要的人。
或許就是他來京市的原因。
她怎麼能因為一點暈車難受就錯過,那可不行。
見男人眉峰緊蹙,南淺淺嘴角扯了扯,露出一抹淺笑。
“我真的沒事,睡一會,下車就好了。”
“都說暈車的人是坐車太少,我要多習慣習慣,以後就不會了。”
傅南荀聞言,緊蹙的眉稍微鬆了一些。
雖然知道她確實坐車太少,暈車挺正常的,來時也暈車了。
可見她小臉蒼白,他心疼的不行。
前兩日她毫無血色的臉還在他腦子裡記憶猶新,都留下後遺症了。
見不得她這樣子。
“那睡會,到了我叫你。”
傅南荀扯開自己寬大的外套,將人包住,按在懷裡。
絲毫不在意時不時向他們投來的異樣目光。
南淺淺任由男人摟著,鼻端是洗衣粉淡淡的香味,夾雜著男人身上獨有的味道。
不自覺的往他懷裡又靠了靠,車上濃烈的味道淡了,胃裡的翻湧和頭上的眩暈感都輕了不少。.o
這兩日因為男人的傷口,南淺淺確實也沒睡好。
稍微舒服點,她還真睡著了。
南淺淺睡得很熟,什麼時候下的車都不知道。
醒來時,她居然躺在滿是消毒味的病床上?
迷糊的四周打量,傅南荀不在。
南淺淺腦子瞬間清醒,騰地一下在坐了起來。
病房裡沒人,旁邊的床鋪也是空的,她愣了幾秒,一臉懵逼的掀開被子就要走人。
“同誌,你動作小點。”
下意識的,南淺淺停下動作,皺眉朝門口去。
一個護士走了進來,手裡還端著一個搪瓷杯。
像個傻子似的,拉起男人的手就往唇邊湊。
傅南荀眼尾帶著笑意,溫熱的氣息就像一條藤蔓,直往心間鑽。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