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安靜的客廳,因為秦弈沉這句話,一下變得熱鬨起來。
平時被白家打壓,和白雨薇關係不好的一夥人紛紛上前,恭喜秦弈沉。
“恭喜四爺,賀喜四爺。”
“少夫人長得真是漂亮,就和觀音坐下的童子似的,和四爺站在一起,簡直就是天作之合。”
“什麼時候能喝上四爺的喜酒。”
白雨薇和白正堂臉色難看。
季語童更是嫉妒的面目全非。
秦家的少夫人?
那不就是她一直以來最想要卻沒得到的嗎?
季溫暖一個鄉巴佬,她憑什麼?她憑什麼踩在她頭上?
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,有人冷笑了聲,“誌軒,這不是爺爺給你定的未婚妻嗎?老四,天下其他女人都死絕了嗎!”
男人說著,放肆的笑出了聲。
秦誌軒繃著臉,面色難看極了。
這段時間,因為季溫暖和秦弈沉的事,他徹底成了雲京的笑柄談資。
如果秦弈沉要娶了季溫暖,季溫暖成了他嬸嬸,他這輩子就都是個笑話。
趁著秦長江還有其他這麼多人在,他想站出來說娶季溫暖,被張明誠死死按住。
秦英卓說話的時候,兩隻眼睛審視的看著季溫暖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豔。
他的眼神直白,又有些陰沉,就好像一條毒蛇。
季溫暖被看得噁心透了。
這男人,比秦誌軒那個媽寶男還讓人討厭。
她也認出,這個坐在輪椅上說話的男人,就是之前霍一澤和她重點科普的對象。
秦弈沉同父異母的哥哥,秦英卓。
雖然秦長君秦英卓他們都比秦弈沉大,但他們是小三生的孩子,嚴格意義上來講,秦弈沉才算是正統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她今天非得殺雞儆猴,好好修理這個秦英卓一頓。
秦英卓見季溫暖盯著他看。
美人的美眸流轉,看的他眼裡生出邪念。
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和季溫暖身上,誰也沒注意到,在沙發坐著的秦長江也變了臉色,懷疑的看向秦弈沉。
季溫暖沒想到秦英卓反應這麼大,看向秦英卓的目光都變得審視起來。
其他人也因為她的話,懷疑的看向了秦英卓。
季溫暖好笑的勾起了嘴角,“不會是被我說中了,惱羞成怒了吧?”
秦長江皺眉看向季溫暖,嗬斥道:“好了,閉嘴!”
秦英卓一臉不懷好意,猥瑣又變態,“有沒有問題,你......”
秦弈沉渾身散發著讓人畏懼的寒意,客廳的空氣彷彿都凝結成冰,“秦英卓,你是不想說話了?”
季溫暖按住秦弈沉,給他使了個息怒的眼色,然後抬著下巴,蔑視的看向秦英卓,“就你?”
“那你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不結婚不要孩子?你應該不會不想要吧?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?”
隻要季溫暖願意吵,嘴皮上的功夫,她就沒輸過誰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
秦英卓情緒激動,說話的時候,滑向季溫暖,“你竟然敢懷疑我!”
季溫暖在秦英卓靠近他的時候,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,一腳直接踹向他輪椅的輪子。
輪子從輪椅跑了出來,行進中的輪椅側翻,秦英卓直接飛了出去,頭撞在一張椅子上,磕的腦袋流血。
秦英卓伸手摸了摸,回頭看向季溫暖,那眼神看的讓人發顫,“季溫暖!”
季溫暖聳著肩膀挑了挑眉,挑釁的笑了聲,火上澆油,“不是想讓我見識見識,有本事過來啊!”
“夠了!”秦長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另外一道聲音和秦長江一起響起,“季溫暖,你瘋夠了沒有?”
溫靜怡擠開人群,走到了季溫暖面前,“快向二爺道歉,還有我不同意你和四爺在一起!”
溫靜怡想到季溫暖和秦弈沉在一起,都覺得心像被挖空了一塊似的,懊惱的一直在淌血。
季溫暖這白眼狼,她是沾不到她半點光的。
相反,她越是風光,她就越是會被人嘲笑奚落。
而且,秦英卓因為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,脾氣非常暴躁,季溫暖現在有四爺誠邀,他不敢動她,萬一他把不滿發泄到她和童童身上呢?
溫靜怡看了看秦弈沉,轉身走到了秦老爺子秦長江面前,“秦叔叔,這是我女兒,我的女兒我自己瞭解,她一直都在鄉下長大,一點教養都沒有,根本就配不上四爺!”
“你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事,我,童童,還有她爸爸,我們進警察局,都是她害的,她爸現在還在看守所關著,還不知道關多久呢,還有徐藝舒和徐老校長她們,徐藝舒一死,徐老校長就把名下的財產都給了她,她的心不知道有多狠呢,她這種人,連進秦家大門的資格都沒有,就算四爺身體出了問題,那也是天人一般的人,她也--”
“秦文!”
秦弈沉剛開口讓秦文把溫靜怡拖出去,季溫暖拿起茶幾上的一個紫砂壺,朝著溫靜怡扔了過去。
溫靜怡嚇的閉上了嘴巴,秦文就帶了人,捂住了她的嘴。
季溫暖還是站在秦弈沉身前,她掃了眼在場的眾人,神色冰冷,威懾道:“我今天和四爺來秦家,不是征求你們同意的,是通知你們,我們在一起了。”
季溫暖再次挽住了秦弈沉的手。
她看著地上腦袋在流血的秦卓遠和嘴巴被捂住的溫靜怡,滿是警告,“這是我男人,他現在歸我罩著,你們說我可以,但說我男人,讓我男人不高興了,我絕對讓他好看,我這個人親爹親媽都下得去手,你們都給我小心著點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