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季溫暖目光冰冷堅定,身上是和秦弈沉一樣讓人不敢放肆的氣勢。
季語童無語,嗤之以鼻。
在雲京這地方,四爺需要别人罩著嗎?他罩别人還差不多。
季溫暖這個馬屁精,好話都讓她說儘,風頭也讓她出儘了。
她怎麼那麼不甘心?
季語童忍了又忍,還是沒忍住,站出來扮演起孝女的角色,哀求季溫暖道:“姐姐,媽她剛剛不是故意的,她就是口快,你一直都知道的,她並沒有惡意,她最近很後悔,她已經知道錯了,她畢竟是你的親媽,而且她已經知道錯了,你就......你先讓人放開她好不好?她最近身體不好,她--”
秦老爺子最重孝道和家庭和諧,季溫暖這個樣子,秦爺爺肯定不喜歡。
秦弈沉替季溫暖出面道:“那是我的主意,說了不該說的話,就要受到懲罰。”
“什麼不該說的話?”
秦英卓被下人扶了起來。
他抬手擦了擦糊住眼睛的血,轉身看向季溫暖秦弈沉的方向。
季溫暖站在秦弈沉的身前,把他擋在身後,就好像保護小雞仔的母雞。
秦弈沉清俊的臉,笑容溫和,幸福又滿足,就好像被女王保護著的小奶狗。
秦英卓看秦弈沉這樣子,隻覺得礙眼又嫉妒。
他還不幸著,把他害成這樣的秦弈沉憑什麼先上岸?
秦英卓就好像被點燃的火藥桶,大聲吼道:“她說錯什麼了?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!我說不說,這件事也不會改變,秦弈沉他就是個窩囊廢!誰嫁給他誰倒黴,你現在嘴巴硬,早晚會給他戴綠帽子!我就是要說,他就是--噗!”
“你找死!”
季溫暖神色冷了冷,眼底劃過殺意,兩步上前,一腳精準的踹向秦英卓小腹的位置。
秦英卓吃痛,吐了口血,那兩個攙著他的下人因為季溫暖這一腳的衝勁,向後摔坐在地上。
秦英卓沒了支撐,再次摔趴在地上,痛的臉變形。
秦長江擰眉,他還沒發作,白正堂已經搶先一步,嗬斥季溫暖道:“住手,你在做什麼?還沒進秦家的門,正式成為秦四夫人就如此猖狂,目無長輩,秦家真要落你手上,那還了得!”
要不是顧慮易向行,季溫暖真想把自己和秦弈沉的結婚證扔在白正堂頭上。
她用你算那根蔥的眼神看了眼白正堂,當著所有人的面,對著秦英卓已經斷了的腿又是幾腳。
秦英卓痛的鬼哭狼嚎,那殺豬般的慘叫聲,聽的人頭皮發麻。
白正堂見季溫暖如此挑釁,心裡生氣又得意。
按照秦長江的標準,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季溫暖和四爺的這門婚事的。
到時候,都不用他出手。
秦長江要對季溫暖下手,和秦弈沉爺孫反目--他掩飾著心裡的得意,看向秦長江,一副憂慮的樣子。
秦長江被當眾下臉,權威受到挑釁,“你當我和其他長輩都是死的嗎?”
季溫暖回頭看著秦長江,撩了撩頭髮,在心裡嗬了聲。
“剛剛他罵四爺的時候,您怎麼不站出來讓他閉嘴?秦老爺子不管,但我見不得自己男人受委屈,嘴賤就要捱揍!”
季溫暖一腳踩在秦英卓的胳膊上,隻聽到哢的一聲脆響,秦英卓發出更加慘烈的叫聲。
“剛剛不是很厲害威風嗎?你倒是起來啊!”
秦英卓試圖抬手,但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,秦英卓看著秦長江的方向,大叫道:“我的手,我的手斷了!爺爺,救我!”
在場的眾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,露出了怵怕的神情。
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女人,怎麼發起狠來怎麼這麼嚇人?
季溫暖似乎還覺得不解氣,面帶微笑,繼續在秦英卓的胳膊上用力的碾了碾,就好像踩死一隻臭蟲。
“向四爺道歉!”季溫暖冷聲命令道。
秦長江已經氣的不行,大步走向季溫暖,被秦弈沉攔住,“她有分寸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