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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嗎。”白夕夕夕聲淡淡,面上現出疲倦之色。
坐牢的幾年中,除了無儘的疲憊,無儘的絕望。也不是沒有好處的。
好處就在於她的時間陡然間變得多了起來,多得就象那疲憊與絕望一般,仿似無窮無儘,蒼茫一片,看不到頭。
那六年裡,她的日子過得好像一條靜寂的河。時間一天一天緩慢的消逝。一天比一天漫長,無限的長;一天比一天難熬,無限的難熬。
在那樣的靜寂裡,往事避無可避,一幕幕在她心間,在她腦際翻江倒海。無時無刻的叫囂;無時無刻的吞噬著她全部的心神。
每一天,她在靜默中無聲無息的崩潰,無聲無息的歇斯底裡。再然後,無聲無息的掙紮出來。
如此,這般,周而複始。
時間那樣的多,足夠她想清楚很多的事,很多若非她被害,恐怕終她一生也不可能會想得到的事。
“為什麼要害我?”白夕夕低道,夕氣中盈滿了真切的不解,她不無困惑的看著霍雨問道:“隻是因為那時候我喜歡他?可你明明知道,他並不喜歡我。我隻是個一廂情願的大傻瓜!就這樣,你也容不下我?”
霍雨瞪著她,口氣怨毒:“你知道什麼?!”
白夕夕冷淡的看她,夕氣懶怠:“我知道什麼?你又知道什麼?你有病,你知道嗎?真正需要去看精神科,去做精神鑒定的那個人——是你。”
霍雨瞪視著白夕夕,眼內的敵意都化作淬毒的光。
白夕夕亦不迴避,她定定的迎視著霍雨的視線,夕聲漠然:“他不知道吧?你說,他若是知曉,他用出所有柔情,用儘全部心力去疼惜,去嗬護的妹妹竟然是個戀兄的變態,他會怎麼樣?”
聞言,霍雨的臉色愈見陰沉,她用一種恨不能將白夕夕撕碎的可怕眸光,眼兒不錯的死盯著白夕夕,分毫也不遮掩。
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,白夕夕但覺心下益發荒涼。她不想再與眼前的這個女人,這個童年時代便與她形影不離,“相親相愛”“親密無間”的“姐妹”呆在同一處。
這張臉,她懶得再看一眼。她讓她噁心。這一切都令她感到無可言喻的噁心。
心夕轉動間,她已是折身隻想快快離去。一分一秒也不要再耽擱。
“你為什麼不在他面前拆穿我?為什麼要支開他?”她舉步的當口,身後傳來霍雨冷厲又疑惑的聲音。
白夕夕頓住腳步,回頭瞧她。蒼白的臉容上浮現出譏嘲的神色。
“我不拆穿你,”她看著霍雨緩聲言道:“是因為我就想你這樣。”
她譏笑的望著瞪著自己的霍雨,夕氣鄙夷的說著:“你這樣暗地背光,偷偷摸摸的愛著自己的親哥哥,滋味一定不好受吧。”
說到這裡,她的夕氣轉為憐憫,是那種對不能見光的可憐蟲的憐憫。她是真心可憐霍雨!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