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生世自有相逢,
可段玉台偏生做了三世山野樵夫,也未敢見她一面。
悔嗎?也沒什麼可悔的。
天命是如此,行一道,終避不得。
再年晚秋,三十年群雄一聚,修道習武者再面風雲。
妖獸喑啼,惡雨仇風四起,飄雪且試劍光寒。
鐵水冰江,新仇舊恨絞咬,癡情還纏烈酒辛。
段玉台:不敢認老婆躲了三輩子,沒想到老婆失憶了,急急急......那我也假裝不知道吧?
小荊:不知道,這酒好好喝......
被揍妖獸:不是你們怎麼還物理攻擊疊加魔法攻擊啊?
三逢儘空樓,新仇去,舊情未了;
久别菊花宴,舊人去,宴席不散。
一行人方至金烏,先豺狗,後虎豹,鷂子報喪,江湖話本再開新篇。
從荊棘地裡長大,帶著冪籬提著長刀四處流浪的日子,似乎已經很久遠很久遠以前,有些模糊了。
或者說,忘了。
他人總說她像一根刺,他卻覺得,她像一塊木頭,在荊棘裡突兀地長著,長成一棵流浪的樹。
她也確實成了一棵樹,遮蔽他的樹,遮蔽她們的樹木。
“景凡,你為什麼叫景凡呢?”
“大抵是因為,我喜歡看這凡間的月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