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輸液。”
沈辭川站在一旁,語氣沒有任何一點緩和。
許如苑不敢再說話,乖乖的任由醫生帶著過去輸液,看著細長的針紮進血管裡面,她露出一絲無奈的笑。
她好像一直在進醫院,雖然都不是什麼大病,但是她對醫院確實談不上喜歡。
希望以後再也不用來了。
沈辭川在她身旁坐下來,轉頭凝著她,“為什麼總讓自己受傷?”
“......”許如苑一時之間噎住,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在受傷,“可能今年比較倒黴,看來有時間得去寺廟裡面拜一下才行。”
她被他盯著有些不自然,說了兩句話就想躲開。
特别是現在這樣,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被家長訓斥一樣。
沈辭川挑了下眉,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,“如果沒能力照顧好自己,那就乖乖呆在我身邊,不要總想著自己一個人能做什麼。”
他確實生氣了,不過不是為了别的,而是因為她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。
許如苑抿了抿唇,沒有繼續接著他的話說下去,反而是想到了剛才和母親的對話。
“對了,江躍華人呢?”她剛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,看到剛才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,他剛才不知道是暈倒了還是睡著了,應該不能動才對。
沈辭川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别處,半晌後才開口,“我讓人把他送去醫院了。”
“?”許如苑不是很相信他的話。
看著她疑惑的表情,沈辭川摸了下眉心,“他再怎麼說也是我舅舅,我打了他,自然是要送去醫院的。”
隻是,怎麼送過去的,這個就不得而知了。
許如苑看向他,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與此同時,江躍華在睡夢中打了兩個噴嚏,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放到了屋頂,對著風吹一樣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等他睜開眼的時候,就看到自己被綁在車頭,差點暈死過去。夜晚的風不停的從他身上傳過去,彷彿就連靈魂都要被拖出來了一樣。
“是誰,是誰把我綁在這裡的,快把我放下來!”江躍華張開手想去抓住什麼,然而卻什麼也沒有抓到。
車裡面的人看著前面不停大喊的人,嘖嘖的出了聲,“你說這人是怎麼得罪沈少了?”
旁邊的人出聲,“不知道,按照沈少的吩咐,把他送去郊區的診所裡面,務必讓他在裡面多待些日子,我們隻用把事情辦好就行了。”
開車的人訕訕的點了下頭。
當然,他們所說的話,江躍華壓根就聽不到,他隻能看到自己離市區越來越遠,就連周圍都變得暗了下來。
突然意識到什麼,他開始覺得後怕,“車裡面的人,你們不會是想殺人吧,我告訴你,我可是江氏的繼承人,你們最好先想好再動手。”
郊外的風很大,他的聲音也隨之被淹沒在風裡面,沒有任何人理會。
直到他被解開,放到一處極其簡陋的小診所,他還是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“醫生,這人腦袋不太正常,麻煩你們幫他看一下。”兩人把人放下之後,轉身就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