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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三早已將行李收拾出來,放在了樓下。
她們兩人拉著行李連夜就要離開,一刻也不想耽擱。
陸嗣音對週三笑道:“周子佩回來了,就告訴他我們先去京都了。”
週三以為她們去京都有什麼急事,說:“要不要我現在就告訴周爺?”
他要是知道了,她們還走得了嗎?
陸嗣音果斷拒絕:“不用。”
陸靜姝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盒子,遞給週三,說:“這是程至博之後的藥,想要徹底痊癒有些困難,但服了這些藥後,至少性命無虞。”
週三鄭重地接過來,說:“好的,我會轉述給冕爺的。”
陸靜姝沒反駁,也沒點頭,隻當沒聽見。
週三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……
兩人前腳剛走,周子佩和楚冕便匆匆趕了回來。
走進屋裡,看著空蕩蕩的别墅,便頓感不妙。
“人呢?”周子佩看著週三問。
週三說:“她們剛剛走了,還讓我收拾了行李,說是去京都。周爺,是遇到什麼事了嗎?她們應該還會回來吧?”
她看到周子佩臉色十分不好,不太確定地問出最後一句話。
周子佩粗暴地解開領口的釦子,說:“當然。”
楚冕看到她手裡的東西,問:“你手裡是什麼?”
週三這才想起來,恍然大悟地哦一聲,遞過去,說:“這是姝小姐讓我轉交給你的。”
楚冕顫著指尖接過來,打開,看見裡面放了一排整整齊齊的小瓶子。
週三把陸靜姝的原話說給楚冕聽。
剛剛不覺得,現在這情況,說出這些話之後,怎麼總感覺是在道别一樣?
囑咐冕爺似的……
楚冕將盒子蓋上,拿出手機片刻不停地撥打陸靜姝的電話。
可除了冷冰冰的機械音之外,什麼都沒有。
陸靜姝竟然把他拉黑了……
這是鐵了心要給自己立個惡人的角色設定。
楚冕現在終於感到了鋪天蓋地的後悔,後悔自己對她說了那麼重的話,好像還吼了她,將她說的那麼惡毒和不堪。
她不是這樣的人,他一直都知道。
後悔自己竟然因為她是青朱,就理所應當地認為治病救人就是她的責任。
這對陸靜姝來說,一點兒也不公平。
楚冕聽著耳邊的嘟嘟忙音,內心的自責壓得他直不起腰。
他懊悔地低罵一聲,失魂落魄地將不可能被接起的電話掛斷。
“林四,收拾收拾動身去京都。”
“是,冕爺。”
周子佩覺得這個時候就應該他這個兄弟出場了,不落井下石的兄弟不是真兄弟。
“師兄,彆著急,我有我女朋友的電話,她肯定不會拉黑我的,我打給她看看。”
邊說邊將號碼撥了出去,等了兩分鐘,也不見對面有人接,直到自然掛斷。
周子佩有些尷尬,著補道:“應該是在路上,不接很正常。”
又打了一遍,一分鐘後,被接聽,他喜出望外:“喂?”
想象中清脆好聽的聲音並沒有響起,反而是一道粗聲粗氣地男聲:“呃,周爺,音小姐的手機和手錶等其他東西都玫樂堂沒收了,現在要交給您嗎?”
周子佩臉色一垮:“……”
楚冕:“……”
他沒好氣道:“拿過來。”
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沒收阿音的東西?
絲毫忘記了自己吩咐這個命令時冷酷無情的模樣。
陸嗣音和陸靜姝趕到京都,兩人來到一所高檔小區裡。
陸嗣音不可思議地跟著陸靜姝走進去,腳步放輕,鬼鬼祟祟道:“姐,我們是要去偷房嗎?”
陸靜姝看她一眼,那眼神多多少少帶著點兒無語,懶得解釋,隨意嗯了一聲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