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鐵定是個假的!
陸嗣音抽抽搭搭,就是不流一滴淚,又彎腰捂著自己腿,裝模作樣地吸一口氣:“我的腿也好酸,都怪那些人。”
周子佩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,嘴角勾著一抹淺笑,聞言先是“嗯”了一聲,整理整理她已經鬆散的圍巾,然後彎腰就想將她橫抱起來。
陸嗣音一驚,後退一步,忙說道: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上車。”
說完,一溜煙地雙腳並用爬上後座。
步伐矯健的樣子,哪裡像受傷的人?
周子佩彎著眼睛瞥到她通紅的耳朵。
“周爺,對不起。”週三低頭認錯,滿臉羞愧。
周子佩笑容淡了些,沒看她,隻是對其他保鏢吩咐道:“把這些人扔到老宅,讓他們好好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週三心中忐忑不安,即使周子佩沒開口責怪,隻是視而不見,她卻覺得比酷刑還要難熬。
“周子佩,你快點兒,我快凍死了。”陸嗣音腦袋從車裡露出來,不滿地喊道,說完被冷風一吹,打了個寒噤,又縮了回去。
周子佩這才將目光落在週三身上,音色清冽平靜:“記住是誰幫你省去這次責罰的。下不為例。”
週三朝車裡看了一眼,表情有了一絲變化,恭敬道:“我……記住了。”
周子佩轉身來到後座,週三自覺充當起司機。
……
周家老宅某處院子
“啪”一聲,響亮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大廳裡十分清晰,不敢想象這力道落在人臉上會有多疼。
可見那人心中存了十足的怒氣。
周謙臉上帶著怒火,似乎覺得這一個巴掌還不夠,剛再次舉起手,看到男人臉上清晰可見的指印時,硬生生停在半空中。
轉而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周真宇,吼道:“誰他媽讓你自作主張的?你知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蠢事?竟然妄想用幾個傭兵殺死周子佩?你以為他出去一年多就好對付了嗎?”
周真宇這時候才感到害怕,卻依舊捂著臉,不服氣道:“爸,這有什麼?我雇傭兵本來就不是為了殺他,我的目的是另外一個人。”
周謙皺眉問:“誰?”
周真宇道:“聽說是周子佩在濮城認識的一個女生,走得很近,看起來挺在乎她的。”
周謙道:“抓她有什麼用?”
周真宇冷笑:“要是活著,說不定還能用來威脅威脅周子佩,要是死了,就算讓周子佩難過一陣子,也算她死得其所。”
兩句話輕輕鬆鬆決定一個人的生死。
周謙知道自己兒子恨周子佩入骨,隻能緩了語氣說:“别露出馬腳。”
周真宇笑著說:“爸,我知道,我保證那些傭兵死都不會將我們供出來的,再說了,抓一個女娃娃罷了,不會失手。”
周謙放下心來,警告他:“以後别再這麼衝動。”
周真宇不以為意道:“我明白。”
此時,助理匆匆進來覆在周謙的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隻見周謙臉色驟變,揮揮手讓助理離開,面色陰沉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往周真宇腳邊砸去,他嚇得踉蹌一步。
周謙氣急敗壞道:“看你辦的好事!”
周真宇心慌道:“爸,怎麼了?”
周謙氣得臉頰抽動:“你雇的那些傭兵被人送回來了,在前院躺了一地,昏迷不醒。這是周子佩給我們的警告,抓人不成,反被挑釁。你可真是好樣的。”
周真宇瞪大眼睛,搖頭不肯相通道:“不可能,我之前就打聽到,周子佩這次出去帶的保鏢很少,那個女生身邊最多隻有那七人中的一位,不可能失手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