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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佩喉結滾了滾,放開她,啞著聲音還不忘興師問罪:“白天去見了柳辰安?”
陸嗣音驚訝:“你怎麼知道?”
周子佩不爽地掐她的腰,說:“被人拍到發在了網上。”
他沒說的是,人家剛發上去一秒,就被他的人給撤了下來。
光是看到兩個人名放在一起,他就渾身不舒服。
陸嗣音不意外,笑著討好道:“嘻嘻嘻,你吃醋了?”
周子佩臉都黑成炭了,依舊嘴硬道:“嗬,我吃醋?因為他?”
陸嗣音拚命順毛道:“是是是,你沒吃醋,你沒生氣,也沒對柳辰安不爽,剛才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出於對女朋友行程好奇的詢問。”
周子佩:“……”
你很敷衍,别以為我聽不出來!
他冷哼一聲,捏住她的下巴,大拇指揉了揉她嫣紅的嘴唇,然後再次不容拒絕地含了上去。
陸嗣音成功從臉色蒼白到面色紅潤。
……
不久之後,楚冕帶來訊息。
致使程至博二次中毒的確是楚家內部出了內鬼,結果萬分出人意料,竟然是一直照看他的主治醫生——胡寧!!!
據說是晚上鬼鬼祟祟潛進程老的臥室,被楚冕的人發現時,正要把針管往程老的手臂上紮,甚至在意圖被揭發時,還破罐破摔地想要注射透明液體。
楚家的審判室
陸靜姝拿著針管從實驗室過來,臉色稱不上好看,把液體交給林四,一邊摘下手套,一邊說:“是黯兕毒沒錯。”
結果意料之中。
胡寧被人牽製住跪在地上,臉色蒼白似死人,頭髮被冷汗浸濕,渾身顫抖,像個篩子,身上還穿著白大褂,隻不過已經淩亂地不似之前整潔,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陸靜姝,慌亂驚恐不像作假:“不可能,那裡面不是黯兕毒,隻不過是尋常的維生素a罷了。程老一直有貧血,需要定期注射維生素b來緩解,這大家都是知道的。”
楚冕冷冷的看著他:“那你在被製止後為什麼還要繼續?”
胡寧狡辯道:“我以為是擅闖進來的護士,就沒管。”
最近因為陸靜姝的到來,使胡寧在楚家的地位一落千丈,程老的病情逐漸由陸靜姝接手,他逐漸幫不上忙,甚至邊緣化,後來更是發現就連那些護士和小羅對陸靜姝也是言聽計從。
這些天心裡本就埋著火氣和不滿,於是剛剛在程老臥室,以為是陸靜姝特意交代盯著他的護士,怒火隻頂腦門,便暴躁地讓他滾,直到整個人被踹倒在地,手中未來得及注射的針管也掉落在地。
“如今,又說我是謀害程老的罪魁禍首,”胡寧狠狠瞪著陸靜姝,突然站起來,激動憤怒地質問她:“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剛剛把針管裡的液體換掉了?”
說著,突然奮力掙脫了保鏢,瘋一樣地朝陸靜姝撲過去,憤怒的嘶吼,臉漲成了豬肝色,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陸靜姝:“一定是你!!!你把維生素b換成了黯兕毒!!!你想害死我!”
陸靜姝冷眼看著他發狂,腳下不留情地踹過去,胡寧不敵,直直摔在地上,卻還在搖頭嘶吼道:“不是我,不是我,是陸靜姝,是她害了我。”
楚冕見她沒事,鬆一口氣,站她前面,眉眼冷峭地看著瘋魔的胡寧,徹底失去了耐心,讓林四帶他下去,說:“做出這種事,也沒活得必要了。”
胡寧突然停了動作,抬頭看著楚冕,事到如今還在狡辯道:“楚爺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,楚爺,我為楚家做事這麼多年,一直都忠心耿耿,沒有過私心。”
楚冕聽得直皺眉,冷聲道:“物證人證俱在,還在妄想我放你一命?”
衝保鏢擺擺手道:“拖下去吧。”
胡寧掙紮著被保鏢連拖帶拽的帶走,面如死灰,到最後破口大罵,聲嘶力竭地詛咒陸靜姝不得好死。
陸靜姝仿若沒聽見,面無表情,心裡卻想著其他事情。
她懷疑胡寧是那些人派來的,竟然陰魂不散將手插進了楚家。
他們的目的是她還是程至博?
楚冕因為胡寧的話心中怒氣翻騰,雖然知道不必和一個死人爭論什麼,但臉色依舊說不上好看。
而陸嗣音看著胡寧離開的方向出神。又是一個和黯兕毒扯上關係的人,似乎所有和黯兕毒沾邊的人都沒有好結果,果真是一個害人不淺的東西,當初術菁被追殺,如今下落不明也算是罪有應得。
胡寧為什麼想要程至博的命?若他和神秘人是同一個組織裡的人,那麼程至博既然會成為他們的目標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。
敵人的敵人,是敵還是友?
如今程至博尚未甦醒,一切隻有等他醒來才能知曉。
……
胡寧的事讓楚家人大為震驚,沒想到從來儘心儘力,鞠躬儘瘁的胡寧竟然就是潛伏在楚家的定時炸彈。
眾人除了咬牙切齒說一聲“藏得真深”之外,並不會因為他這些年在楚家的勞苦功高而有所惋惜。
人就是這樣,一旦侵害到自己的利益,往日一切的好都會煙消雲散。
之後的日子,陸嗣音都窩在家裡,一邊找合適的時機瞞著所有人去一趟南山洲,一邊等程至博的甦醒打聽一些事情。
而陸靜姝為了方便給程至博治療,同楚冕暫時住在了楚家,經過幾個月的研究,終於在兩天的不眠不休後,得出成果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