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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男人異常惱怒時,果然露出了一點兒破綻,陸嗣音看準機會,一個完美的左直拳擊頭,本來以為是個不痛不癢的力道,包括那位傭兵也是這麼想的。
誰知,當場“哢嚓”一聲,鼻梁骨直接斷成兩半,傭兵覺得自己的腦漿差點兒都蹦出來。
開口還沒叫出聲,陸嗣音又及時左上勾拳擊中他的腹部,男人瞬間退到十米開外,“哇”地一聲往地上吐口血,然後晃晃悠悠,最終暈倒在地。
一切發生的太快,陸嗣音沒有眼花繚亂的技巧,很直截了當地拳拳到肉,將每一個動作都發揮到極致,不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。
一邊打一邊小嘴也不閒著:“讓你們跟蹤我,活該,真當你姑奶奶我好欺負,吃個飯你們都陰魂不散,壞了老孃的心情,你們這一生算是完了,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不要招惹你祖宗陸!嗣!音!”
被狂揍的傭兵懵逼:不是,陸嗣音?誰啊?
他們也是拿錢辦事,誰知道惹上了這麼一個簡單粗暴的人物。
“砰”一聲,他被人扔到半空中,又從半空中落到地上,塵土飛揚,還沒為自己錯位的內臟而痛苦,下一秒就不省人事了。
隻知道暈過去的最後一秒,他隱約看見那位活閻王轉身去找下一個目標。
沒有要他命的意思,傭兵兩眼一翻,放心大膽地昏睡。
電光火石之間,又一位肌肉賁張的勇士倒在地上,滿臉的血水和汗水。
週三目瞪口呆,感覺自己的下巴此時在地上也說不定。
分神間,纏著她的那位趁這機會想要她命,拳頭帶著勁風,滿是肌肉的胳膊青筋暴起,如果這一拳打在頭上,週三的脖子必會當場扭斷。
她驚起一身冷汗,死神離自己越來越近,卻已經來不及躲閃。
閉上眼,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臨,週三後怕地猛睜開眼,然後就親眼目睹了陸嗣音如何一腳將那男人踢成弧形,然後像螃蟹似的直往右退,無法停住身形。
“小姐姐,别分心啊!”陸嗣音笑容明媚,呼吸都不喘一下,氣沉丹田道:“你受傷了,我可是要心疼的。”
週三愣愣地看著她,總覺得明明是一個嬌小的女生,卻帶著意氣風發的少年氣。
誰知,陸嗣音還有閒心對著她挑眉,壓低聲音,霸道道:“女人,照顧好自己。”
週三:“……”
五分鐘後
剛還占上風,氣焰囂張的傭兵此時傷的傷,暈的暈,殘的殘。
幾乎大半都是陸嗣音解決的,她看起來毫不費力,週三知道,這依舊不是她的真實實力。
“轟——”
汽車所到之處帶起一片塵土,沙石飄到空中,還未看清,就已經沒了它的身影。
周子佩將油門踩到底,額頭出了細汗,深邃的眼眸被碎髮微微遮蓋,看不清裡面的情緒,但緊繃的嘴角早已昭示著他此時並不像表面那樣冷靜。
扶著方向盤的指尖輕顫,手背青筋暴起,像是極度忍耐著什麼。
男人身體緊繃,像塊兒僵硬的石頭,往常一絲不苟的襯衫如今多了些皺痕,大衣早已不知所蹤,窗戶大開,冷風“呼呼”地灌進來,他卻感受不到冷似的,又或許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保持冷靜。
後頸下方的黑色刺青隱隱約約露出一角,給人的感覺很奇怪,本來應該是性感的存在,卻為他添了一份煞氣。
周子佩看到那輛被逼停在馬路中央的車時隻用了五分鐘不到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