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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嗣音做作的“哎呀”一聲,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怎麼能明目張膽的碰瓷?我一個弱女子就不小心碰了你一下,怎麼會有這麼大威力?”
按理說的確應該是這樣,就連穀佳怡都有點兒懷疑自己了。
可身上的疼痛時刻證實著,事實就是如此。
穀佳怡想辯駁,但張了張嘴,硬是反駁不出來一個字。
陸嗣音委屈巴巴地都快哭了:“我真是不小心的,姐姐不會因為這一件小事就生氣吧?”
穀佳怡:“……”好濃的茶味。
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不,不會的。”
陸嗣音感激:“謝謝,姐姐果然大度,活該你長得這麼美。”
穀佳怡有苦說不出,這難道就是打一巴掌再給顆棗的感覺嗎?
直到她們離開,在場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,今晚事情的反轉來的太快。
陸靜姝能認識黃老這號人物?
黃老給她的是什麼東西?
陸嗣音那盆花真如她所說?
這些問題的答案,所有人心知肚明,於是他們兩眼發光的看著被放在台上的那株其貌不揚的花。
然後就發現剛才備受冷落的她的寶貝,現在儼然已經被細心嗬護起來,圍了一層泡沫,方圓十米之內甚至還圍起了柵欄。
如果陸嗣音還在這裡的話,肯定當場破防。
剛才你們可不是這一副嘴臉!
許姝妍也愣了神,事情的走向似乎不是她想得那樣。
“姑姑?”許梓晨喚她,小心翼翼的。
許姝妍收起混亂的心思,看著侄女忐忑的臉,笑笑包容道:“姑姑沒事,不用擔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許梓晨看似長鬆了一口氣。
裴老爺子興致正高,一揮手就說:“把陳家送的鄭朗書法作品拿出來,讓大家一起欣賞。”
這一舉動,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,誰都想見識見識鄭朗百年難遇的字。
同時也給足了陳家面子,畢竟人家也下了血本,不好冷落了去。
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展示賀禮的環節,管家跑來跑去,累出一頭汗,還不能拿走得瀟灑的罪魁禍首怎麼樣。
許梓晨又成為了全場誇讚和追捧的對象,她享受其中,但心裡微弱的一股慌亂卻始終存在。
她無意掃到飄至地上的一張紙,見無人注意這邊,就悄悄蹲下身撿起來。
許梓晨慢慢翻開,瞳孔猛的一縮,捏著紙張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,指甲狠狠穿透,發出一道輕微的破碎聲。
“梓晨?”秦明在身後叫她。
許梓晨動作迅速地將東西收起來,藏在掌心,轉過身時,已經恢複到與往常無異。
柔柔地喊了一聲:“明哥哥。”
宴會結束後,陳鬆一家坐在車裡,四人心思各異。
許梓晨望著窗外出神,想到藏在身上的那張皺皺巴巴的紙,心神不寧。
許姝妍也沒有關注其他人,看著自己前不久剛做好的美甲愣神,始終想不通陸嗣音到底從哪裡弄過來的鬼蘭。
有人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?
陳鬆點了一支菸夾在指尖,在車裡開著窗戶吞雲吐霧,驀地開口:“姝妍,嗣音在京都有認識的人?”
許姝妍肯定道:“沒有,如果有的話,我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陸嗣音從小到大的生活以及交友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,不可能有她不知道的事。
許姝妍:“今天的事情……可能是巧合。”
巧合嗎?
他們心裡都清楚,這個理由有多牽強,畢竟誰也不會平白無故將如此珍貴的鬼蘭送人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