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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靜姝:“……”
其他同學看見這一幕,很默契地對視一眼,可惜地搖搖頭,欲言又止卻隻能歎口氣,不願再打擊她。
考神每天接受千百萬次的膜拜,跪下的,點香的,畫大餅的,數不勝數,可這麼多年,這位神撐死了也沒讓他們入族譜當次孫子。
哎,音姐第一次,沒經驗,也能理解。
陸嗣音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,隻覺得看著她的目光十分奇怪,隱隱還帶著同情,憐愛甚至有種對英雄將要奔赴戰場的那種敬重,好像這是她參加的最後一場考試。
有人過來拍拍她的肩,幾次張嘴都哽咽的說不出話,最終歎口氣道:“音姐,刀劍無眼,此去你多保重~”尾音還帶上了顫抖。
“姝姐,你放心,我們會照顧好這裡,讓你沒有後顧之憂,不讓你們留有遺憾。”
“e班永遠會記得這沉重的一天,你們會被記在班冊上讓後人銘記。”
“音姐,姝姐”大家異口同聲:“一路走好。”
陸嗣音:“……”
陸靜姝:“……”
陸靜姝面無表情,冷著臉看他們差點兒要給自己舉辦葬禮。
陸嗣音著急忙慌地拉住意圖要三鞠躬的同學,試探著問:“我……要不要寫個遺書?”
張達思索兩秒,點頭道好:“我覺得不錯。”
陸嗣音上去就是一拳,咬牙切齒:“好什麼好,一大早給我祭奠。”
濮高考場一如既往按照成績分配,陸嗣音和陸靜姝來到教室,大概一掃。
哦豁,幾乎全是熟人。
很不幸,被分到這個考場的監考老師是黎亞茹。
她雄赳赳,氣昂昂地踩著恨天高走進教室,先拍了拍講桌示意大家安靜,對著他們橫眉冷目。
“趕快安靜下來,要發試捲了。”她意有所指道:“要是被我發現你們作弊,後果自負。就算不會寫,也不能想些歪點子,管好自己的眼睛。”
說完掃了一圈底下的學生,在陸嗣音身上多停留了兩秒,似乎很不屑地扯了扯唇。
“勸你們趕緊把沒用的東西交上來。”黎亞茹好像施捨一樣,給他們最後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。
然後,全班同學就眼睜睜地看著陸嗣音邁著沉穩輕快的步伐走過去。
毫無征兆,不明所以。
其他人:“?”
就連黎亞茹都懵了,看著笑意盈盈站在自己面前的陸嗣音,滿臉問號。
難道是想求自己網開一面,在監考過程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?
黎亞茹輕蔑地想:
她簡直是在做夢。
“這位同學想乾什麼?”
這下換陸嗣音疑惑地看著她,好像不理解她為什麼會問出這麼智障的話。
“不是你說的嗎?”
“?”
“把沒用的東西交上來。”
“……”
真是邏輯鬼才……
第一次見將這麼一句侮辱性的話主動按在自己身上的,也第一次見這麼大方公佈於衆的人。
有點兒……不要臉了哈!
陸嗣音沒别的想法,隻是單純地想分散黎亞茹的注意力,别一天到晚死死地盯著她。
果然,考試過程中,好像她已經認定陸嗣音的確是個沒用的廢人,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過去。
可能也從心底認為陸嗣音沒有能考滿分的能力,畢竟按照濮高曆年的規律,每年的期末聯考數學是出奇的難,就連顧聞最高也隻有一百四出頭。
可以說,在所有人眼裡,這次打賭的結果沒有絲毫懸念。
這也是為什麼張航會無所顧忌地答應陸靜姝苛刻條件的原因。
在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小時時,陸嗣音是教室裡最後一個趴下的,其他人早已呼呼大睡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