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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此,風過山澗叢林,魚遊闊海百川,鷹經落霞長天,你不再孤獨。
……
春節過後,在開學的前一天是陸嗣音的十八歲生日。
明明是她的生日,總感覺周子佩卻比她還要高興激動。
一大早,陸嗣音從樓上下來時,就發現他在廚房忙忙碌碌,還有模有樣的繫著圍裙,動作卻依然慢條斯理,不見慌張,反而透著熟練,像是做了許多回一樣。
哼,也不知道以前給多少女人做過飯,那些小紅啊,小朱啊什麼的,當時肯定感動壞了吧!
陸嗣音扁扁嘴,踱步來到廚房,閒逛似的轉悠來轉悠去,卻見男人頭都不抬一下,她憤恨地轉身在小本子上寫下:
給别人做過飯扣一分!
不理她,罪無可恕扣一分!
然後偷偷摸摸地將隻有半個巴掌大的mini本子揣進兜裡,轉回來閒聊似的問:“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
又怕他誤會,十分鄭重地補充:“你知道的,我一點兒也不好奇。算了,你不用說了,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,實在沒意思。”
嘴上這麼說著,腿是一步也邁不開,眼珠子好像掉廚房了似的。
周子佩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,順著她的話點頭:“好吧,本來想告訴你的,既然你不想知道,我也别自討沒趣了。”
陸嗣音:“……”
她嗬嗬笑著,硬著頭皮說:“周子佩,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?”
周子佩疑惑:“什麼日子?開學前一天,你作業寫完了嗎?”
陸嗣音咬牙切齒:“……你去死。”
周子佩輕笑:“我要是死了,你捨得嗎?”
陸嗣音輕哼一聲,高傲地轉身離開,心裡狠狠地給他記了一筆。
就這態度,還暗戀人呢?
也就她脾氣好,不和他斤斤計較,不然早把他釘死在死刑架上了。
此事十分惡劣,要是就這麼慣著他,那以後還得了,不得反到天上去,在她頭上動土?
於是陸嗣音決定回去就給他扣個五分十分,以示警戒。
可剛轉身,周子佩不再逗她,眼疾手快將其拉住,手上一用力,陸嗣音一時不察,猛的撞到男人的胸膛。
她揉揉被撞紅的額頭,有點兒懵,手還扶著他的腰,在懷裡一時竟也沒想到退開。
“喲,怎麼還投懷送抱啊?”周子佩調侃她,柔聲柔色,像一股溫暖的泉水淌進陸嗣音的心裡。
陸嗣音紅著臉,如夢初醒,猛的退後一步,“你,明明是你突然拽我。”
周子佩上前一步,肆無忌憚道:“誰看見了?”
陸嗣音氣得說不出話來,心臟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,在她耳邊像敲鼓一樣震耳欲聾,兩人捱得極近,彷彿再往前一點兒,她就會和他毫無空隙地貼在一起。
陸嗣音有些彆扭,想拉開距離,卻又覺得這行為實在懦弱,就好像她對他真有意思,很在意這些細節,刻意避開似的。
“臉怎麼這麼紅?怎麼脖子也像煮熟的鴨子似的?”周子佩明知故問。
陸嗣音:“……”
這男人今天怎麼回事兒?
怎麼這麼騷?
她翻個白眼,留下一句:“我姐在叫我”就想逃之夭夭。
周子佩怎麼可能放過她,悠悠道:“這生日蛋糕好像完成了。”
一句話成功讓陸嗣音停下腳步,腳像被釘在地上一樣挪不開。
“咦?”周子佩看著她:“你不走了?”
陸嗣音嘿嘿笑著,裝模裝樣地拔自己的腿,說:“不知道怎麼回事兒?這腿有自己的想法,它說它想留在這裡。”
說完又指著那雙有自主意識的腿教訓道:“你以為想留下就能留下嗎?什麼?你想吃生日蛋糕?我告訴你,做腿不能太過分,生而為腿,要知道分寸。什麼?你說周哥英明神武,風流倜儻,玉樹臨風,英俊瀟灑?那你真有眼光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