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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汐音端著碗喝湯,嘴角緩緩的勾了勾。
管事在旁邊帶路,進了西廂客院之後便是好多個廂房。
他抬頭環顧一圈,一眼看到門上掛著的吉祥絡子。
他微微低著頭,做請道:“王爺,這邊請。”
到了門邊,他又道:“王爺稍等,奴才已經去取衣裳。”管事轉身順著來路返回,到了拐角時,卻看見小廝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步履艱難的過來。
管事側身避讓,揖禮道:“嚴三公子。”
醉鬼對管事嗤了聲,被小廝攙扶到其中一個房門前,推開門。
“爺?”
“滾開,爺能自己走。”
嚴三公子踉蹌邁步進去。
數米外的門口。
尺術狐疑的看了眼門上的吉祥絡子,伸手推門。
段漸離勾著一抹冷笑,緩緩的邁步。
腳步聲逐漸靠近……
突然,一聲驚叫起。
段漸離腳步一頓,三兩步走出門。
此時,門口的尺術也是滿臉的驚愕,看著那邊敞開的門。
隨即,便是女子的哭喊聲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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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匆匆奔來,神色緊張很是惶恐說道:“侯爺,出事了。”
出事?
管事是送霽王去換衣的,若是出事,豈不是……
定安侯和老定安侯都慌了,周易宏微微垂眸,對好奇的眾人道:“不是什麼大事,各位,我敬你們一杯。”
他起身,舉著酒杯一飲而儘。
眾人心中雖然好奇,卻也不好巴巴的跟去看,到底是别人的家。
女席那邊,女眷們再次看到男席那邊的動靜,紛紛好奇道:“今兒的侯府真是事多啊。”
“到底人多,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。”周老夫人笑容滿面的說道。
她自然知道出了什麼事,不過,對他們來說是好事。
一個‘意外’的好事。
老定安侯和定安侯很是緊張,客院是給客人休息所用,還能出什麼事?
兩人猜不透,離開宴席之後,管事才哆嗦的說了。
說完經過,定安侯面色沉沉了。
他怒道:“她怎麼會在那裡?”
老定安侯這會兒卻突然明白了什麼,加快的步子趕去。
很快,兩人趕到了客院,一眼看到站在廊下的段漸離和他的小廝。
而此時,幾步外敞開的門內,則傳來女子的委屈哭聲。
定安侯箭步過去,看到滿臉通紅一身酒氣,卻滿臉嗤笑的嚴三公子嚴其,和不遠處穿戴整齊卻自顧捂著臉哭的周茹鳶,隻覺得五雷轟頂般,腦瓜子嗡嗡作響。
老天爺啊。
屋裡除了嚴三公子,就剩下週茹鳶了,她的婢女並不在。
老定安侯看到這裡,一刹那便都明白是怎麼回事,這幾日家中女眷多,他也甚少過問。
昨夜裡,周林氏問他若是當真要從族中選個霽王妃,要選誰的時候,他說了二房家剛滿十六歲的周茹鳶,讀過書,在女德女工等方面也是晚輩中最出色的。
定安侯府沒有嫡出姑娘,庶出的女孩雖然上不得檯面卻也可以考慮,可惜全都嫁了人。
老定安侯咬著牙,胸腔劇烈起伏。
這時,幾米外的段漸離走了過來,也不看那屋裡的形容,隻是很冷漠的說道:“本王還有事,先回府了。”
老定安侯揖禮,也知道如今留人是不可能的了。
“招待不週,還請王爺見諒。”說著,對身側的管家道:“送王爺。”
段漸離帶著尺術順著遊廊離開,尺術在後面,臉色擺得極其難看。
屋裡面的周茹鳶還是哭,她被嚴三公子和他的小廝看了身子,清白已經沒了。
她不明白,為什麼來的人不是霽王,而是盛京城裡出了名的二世祖嚴其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