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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汐音搖頭,她收起心中的胡思亂想,說道:“王爺,我想再看看,隻有這些了嗎?”
“另外的幾處還有一些雕塑石像,你還要看。”段漸離湊近些許,就著微弱的火光看她的面色。
張汐音不自覺後退,低聲道:“王爺,我真沒事。”
“汐音,你信神仙?”段漸離問道。
她對女媧像下跪,她的言行舉止都顯示,她是信奉神仙的。
張汐音卻笑了笑:“嗯,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,可王爺,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之說嗎?”
段漸離點頭:“大千世界無奇不有,南蠱北巫,巫蠱之術有跡可循,可其他的離奇之說卻到處都是。”
張汐音看著他。
段漸離指著偌大的山內宮殿,說道:“這闡教舊址,我發現之時裡面是點著長明燈的,東西一切都在,但沒人。而整個大譽國,乃至其他的國家,你可曾聽說過闡教?”
“沒有。”張汐音搖頭。
明明在盛京有這麼一個巨大的山內宮殿,有這麼一個神秘而宏偉的女媧殿,為何會沒有任何流傳?
若不是段漸離帶她來,她隻怕在盛京一輩子,也不知道在城外不遠的深山裡有個闡教舊址。
段漸離帶她又去看了偏殿的神像,這些神像都是天宮裡的神像,威嚴莊重,肅穆而又慈悲。
回去的路上,張汐音問段漸離她能再來嗎?
“隻要是你想,隨時都可以過來。”段漸離說著,將腰間的一枚玉玨給她。
“以後,你便是來王府找我,亦或是去闡教的舊址,拿出這枚玉玨便可。”他說道。
張汐音雙手接過,就著月色朦朧,能看到玉玨上的霽字。
雖然不太清晰,也能看得出是個貴重東西,張汐音想了想,也沒扭捏的收下。
她往後若是有些什麼急事要尋王爺,這枚玉玨很可能會幫她省下不少時間。
段漸離將她送回到府門前,臨走之前,他又提了個要求:“我能要一幅你畫的畫嗎?不拘什麼都可以的,按著你喜歡的就行,玉玨記得用,不用藏著。”
這是要新年的賀禮嗎?可她明明已經讓紫蘇把年禮送過去了。
張汐音沒多想,點頭:“好。”
段漸離上馬離開。
聽著馬蹄聲遠去,大門敞開,張壽安站在門檻內一臉大徹大悟的看著自家妹妹。
張汐音邁步過去:“哥哥還未睡呢?”
“你一去到現在,怎不叫我擔心。”張壽安說道。
他伸出手,張汐音愣了愣。
他們兄妹,自七歲後便甚少做兄妹間的舉動,看著哥哥那似乎想要牽自己的手,她有些發懵的把手搭上去。
啪的一下,張壽安輕拍她的手背,哭笑不得:“給我手做什麼?看看方才王爺給你的東西。”
張汐音拿出玉玨。
張壽安沒接,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。
“快回去休息吧。”他說道。
張汐音回小竹居去了。
張壽安回到清雅居,妻子溫語柔沒睡,屋子裡暖,她坐在小榻上繡著那件衣服,看到他回來便問。
“壽樺回來了?”
張壽安點頭,他坐過去挨著妻子,看起來心事重重。
溫語柔收針,把裡衣抖了抖給他看:“你試試?”
“你做的,總是合身的。”張壽安起身脫外衣試。
溫語柔便問他:“你想什麼呢?心事重重。”
張壽安沉思一刻,問道:“柔兒,你說王爺……”
“喜歡壽樺?”溫語柔笑道。
張壽安愣了下,驚愕看她:“你怎麼……”
“怎麼會這麼想?霽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是知道的,本就是個不好女色的人。霽王回京之後陛下還特地給他辦了個賞月宴,他是一個沒看上,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咱們壽樺撐腰。”溫語柔的聲音壓得很低,眉眼裡都是一眾看好事的神情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