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他一臉痛苦卻又很理所當然的說道:“堂弟,堂弟救我。”
段漸離隻是站在兩米外看著他,見他那副樣子,隻說了句:“封大人隻管依著自己的規矩辦事就成,該如何就如何。”
封塵應是,抬手時,身後的下屬便上前,拿起旁邊炭盆裡燒得通紅的鐵塊。
那鐵塊離開炭盆之後顏色變暗,但灼熱依舊。
段明泓看得頭皮發麻,喊道:“不要,我是郡王,你們不能對我私自用刑,堂弟,我是你堂兄啊,你怎麼能任由他們害我?”
段漸離:“堂兄該知道自己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,即不想受苦,就把知道的都如實說來才是。”
段明泓:“我,我……”
他猶豫著。
燒紅的鐵塊越來越近,到達前面時,鐵塊滾燙的溫度燙得他臉頰皮膚疼。
段明泓不斷的往旁邊躲,驚恐的喊道:“我說,我說,不要毀我的臉。”
封塵往前一步揮了揮手,下屬便退開了,手裡還拿著那烙鐵。
段明泓不敢遲疑,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。
“……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段慶泓做的,一切都是他做的,我隻不過是收了他的錢,他答應我事成之後允我親王之榮。”
“還有呢?”封塵蹙眉。
段明泓繼續說道:“段暄鳴是北涼公主所生,當年那個懷孕的婦人就是北涼私生的公主,那時宮中傳出要以長子立後,李氏便存了私心。是段慶泓安排的人讓李氏在宮外尋找懷孕的婦人的,整件事情都在段慶泓的計劃之中,讓……讓陛下和李氏替他撫養兒子,並順理成章的成為新帝。”
跟他們所猜測的一樣。
若是段暄鳴當真毫無意外的成為新帝,李氏便會想辦法讓他成為傀儡皇帝,自己臨朝聽政。
而這時,段暄鳴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民間的私生子,對李氏心死怨恨。
隨後,他們就會舉兵進京勤王,屆時會藉助李氏讓真相浮出水面,父子相認,一為皇帝,一為太上皇,這就是他們計劃最好的結果。
但事與願違,所有的一切都在段慶泓的計劃之外。
父子相認後,被現實逼得他們不得不逼宮造反。
但有什麼用,段慶泓都死了。
段暄鳴倒是逃過一劫,如今在北涼當小王爺呢。
整個地牢的人都被這訊息給震驚了,他們聽到了不得了的訊息,隻覺得如芒在背。
封塵聽完淡定對段漸離揖禮:“王爺,要如何處置?”
“送去給陛下。”
封塵便明白了。
段漸離從殿前司出來,沒有去找譽泓帝,回王府去了。
沐浴回到臥房,他掀開被褥躺進去。
察覺到段漸離回來,張汐音翻身湊過去。
段漸離抱著她,安心睡了。
尺術喜歡香葉。
張汐音吃了午膳時坐在臨窗邊看春雨,就見尺術站在正院的門口,將一個成色極好的玉簪送給香葉。
香葉臉上是害羞的,沒接受尺術的禮物,仰著頭問面前高大的男子。
“你可是喜歡我?你若是不說,我不會要你簪子的。”香葉很是認真的問他。
尺術一個平時足夠機靈的小夥子,這會兒卻面紅耳赤的,手裡拿著那玉簪子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個完整的話。
香葉看他這樣直皺眉,心裡就憋悶。
平時不是這麼個樣子的人,怎麼到關鍵時刻就跟鋸嘴葫蘆似的,叫人越看越生氣。
香葉終於忍不住了,轉身就要走。
尺術見狀終於急了,伸手去抓住香葉的手臂:“我喜歡你,想娶你為妻,你可願意嫁我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