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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你是畜生倒是有點抬舉你了,周易宏,你們家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,倒顯得是我的錯。這是為何呢?究其原因不過是你們沒得到我的錢,也沒毒死我,你們的算計落了空得到了應有的惡果。”她嗬嗬一笑,眼中極是譏誚:“你卻能有臉問我滿意不滿意?”
她上下打量周易宏,又看向那邊的周家眾人,一個個都慘的叫她極其滿意。
“嗯,我確實很滿意。”
“活該。”香葉在後面罵了句。
周圍都有圍觀的人,也跟著罵起來。
有些早就準備了菜葉雞蛋,一邊叫罵一邊砸,砸得很是用力。
雞蛋打中了陳氏的額頭,她愣了愣,隨即嗚嗚委屈直哭。
周老夫人被李媽媽護著,身上被砸得很是淒慘。
張汐音辦完了自己的事情,退開讓押送的人帶著他們開始出發。
這是,周老夫人仰起頭來,對著張汐音罵道:“就算你和離了又怎麼樣?你嫁過人,兩年無所出,你就是不會下蛋的貨色,你那個身體連個孩子都生不出的貨色,誰會要你。”
“閉嘴。”押送的差爺收到顏色,一鞭子抽了過去。
周老夫人被打中後背,疼得慘叫一聲撲倒在地。
李媽媽伸手要去扶,也跟著被抽了一鞭。
周洪生撲了過去護著自己的老孃,求饒道:“差爺,别打,别打。”
“再敢叫罵,我的鞭子可不輕饒,起來,耽誤了時辰有你們好果子吃。”
“是,是是,我們這就起來。”周洪生扶著周老夫人起身趕路,再不敢發出罵聲。
但砸向他們的東西更多了。
蘇子兼看著旁邊的張汐音,眉眼多了幾分同情來。
被當眾這麼怒罵,還被說出那等隱私之事,日後隻怕……
“蘇郎中,多謝。”張汐音對他福禮。
這可折煞人了。
蘇子兼忙道:“郡夫人,謝字不敢當,這是我的職責。”
蘇子兼離開了。
張汐音也沒了再逗留的意義,扶著香葉的手上馬車。
紫蘇在後頭,坐在榮大的身旁位置上,馬車緩緩離開。
然而,即便是坐在馬車上,也難免能聽到兩邊人的議論。
無外乎議論她不能生子,嫁過人的事兒。
香葉當先就生氣了,要拉窗簾罵人。
“給我倒杯茶。”張汐音說道。
香葉這才作罷,斟茶時難免委屈:“姑娘之前不該散播自己難以有孕的謠傳的,這會兒豈不是……傷了您的名聲嗎?”
以後可還怎麼許人家?
“無妨。”張汐音抿著茶湯笑道。
外面傳就傳吧,無所謂。
周家流放出去之後,張汐音還是不放心的,讓顧南黥派人去跟著看。
顧南黥聽了吩咐,親自跟去看了。
這一路流放的隊伍裡,不單單隻是周家人,還有其他犯罪的,一共五六十人,他發現一路上週家一家人被為難得很厲害,遣送的差爺對他們是非打即罵。
顧南黥想到周家人是怎麼算計東家的,對此一點兒也不可憐他們,留下兩個弟兄繼續跟著,顧南黥回京覆命。
張汐音聽完很放心,爺爺他們既然不讓她出手,那她派人看著便是了。
十一月轉眼過去大半,二十八號這一日下起了雪,盛京的冬日雪也不會大,小小的一點從天飄落,轉眼便融化了。
張老夫人年歲大了,也不用像黃氏一樣還需要掌管宮中的金銀首飾等物的采買進貨。
她便去了小竹居問張汐音,要不要去城外的卻寒莊住幾日。
張汐音笑道:“奶奶想去,我陪您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