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尺術看了眼王爺,見他隻是默默的聽著。
“他們讓你們來長安說什麼真相?”
兩名婦人不敢遲疑,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到出。
等婦人說完,旁邊的幾個男人中,其中一個抬起頭來。
“王爺當真會替我們東家主持公道嗎?王爺敢……敢發誓嗎?”
刀烈眼神一凜,上前喝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讓王爺起誓,你算什麼東西?”
男人隻是直直的看著段漸離,似乎得不到他的誓言,便不說。
段漸離看著他眼中的認真,知道這些人是護主的,忠心耿耿又有膽識魄力的人他一向很欣賞。
他頷首:“本王以自身名譽起誓,定會為‘受害’之人主持公道,如有違誓,叫本王雙手儘廢。”
尺術和刀烈大驚。
“王爺……”
“王爺,不可。”
段漸離抬手示意他們别激動,他看著面前一臉橫肉高大的男人,臉上有刀疤,是個橫人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顧南黥。”
“是個好名字。”段漸離問:“你們東家是誰?張尚書?還是……”
顧南黥低頭:“我們東家是張家的嫡女。”
果然是她。
段漸離眼眸中沒有半分驚訝了。
“說說,你們除了查定安侯世子和那個女人在邊城的事之外,還查什麼?”
顧南黥看了眼旁邊的人。
段漸離便道:“都下去。”
尺術和刀烈把其餘的人帶出去趕得遠遠的,兩人則一前一後守著屋子。
屋內,顧南黥開始講述自己得到的任務,要調查的事情。
段漸離默默的聽完後。
“你回去跟你東家回話,查到什麼說什麼,當然,别告訴你們東家本王見過你們,一個字兒都不許提。”
顧南黥有些期待的看著段漸離:“王爺要幫我們東家嗎?”
段漸離一笑:“……幫。”
“姑娘,顧家哥哥回來了。”輕風院裡,紫蘇低聲說道。
張汐音抬頭:“找到了?”
紫蘇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給她:“找到了,姑娘您看。”
張汐音接過,看完後笑了起來:“讓他把人交給父親。”
紫蘇應是。
張汐音將信封燒掉,吩咐香葉讓人去套馬車。
香葉去了。
戴媽媽拿來帷幕,出去的時候看到李悅菀過來。
李悅菀看到戴媽媽手裡的帷幕,關心的問道:“姐姐這是要去哪兒?”
張汐音:“出去一下。”
李悅菀的眼眶有些紅,看起來像是哭了很久。
香葉在後面憋著笑。
戴媽媽悄悄擰了她一下,香葉這才忍住了。
李悅菀上前拉著張汐音的手,委屈又楚楚可憐的說道:“姐姐,我錯了。”
沒頭沒腦的一句話,張汐音卻很懂她的意思。
將手抽了出來,張汐音輕聲道:“菀娘子是怎麼了?”
李悅菀眼眶盈淚,伸手再去拉張汐音的衣袖:“姐姐有所不知,我其實並不願執掌這侯府中饋的,我自知自己的能力有限,縱使能得宮中聖人的照拂,指派了丹瑩嬤嬤幫忙。可到底我從未掌管過這等大事,如今出了差錯,著實是我的錯。”
張汐音搖頭:“你倒也沒什麼錯處,何必妄自菲薄,人做什麼事情也不是天生就會的,熟能生巧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她感動無比。
張汐音拉回袖子,取出腰間的帕子掩面咳嗽:“菀娘子,那是意外,於你並無什麼乾係的。”
那不是意外,那是老夫人算計的,所謂的意外不過是意外不到算計的目標身上而已。
當然,李悅菀不可能告訴張汐音這些。
她看著張汐音解釋道:“姐姐,你太單純了,有些事情並不如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