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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漸離笑道:“是,郡夫人隻要去準備這些東西,本王後面自有安排。”
張汐音起身施禮:“如此,那我立刻便去準備。”
段漸離起身相送到門口,看著戴嬤嬤扶她上馬車。
“郡夫人。”他喊了聲。
張汐音扭頭看去。
台階上,段漸離抱拳作揖:“多謝。”
張汐音微笑回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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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萬兩的銀票送回錢莊,張汐音回府之後叫來紫蘇。
“……把人都請來,還有賬房先生,萬管事也叫來,保濟堂的豐大夫和廖大夫也一併請來。”
這麼多人啊?
紫蘇知道是大事,也沒敢怠慢,吩咐了人各自去請。
傍晚時,便基本都到了。
“馬行那邊的曾管事去了汴州,顧大哥也來不了。”紫蘇低聲道。
張汐音問:“副行頭呢?”
“在城外,叫人去喊了。”
準備軍資還需要不少時間,馬行這邊倒也不急。
張汐音起身出去。
請來的管事們都在南房這邊招待,周老夫人知道後疑心張汐音有什麼算計,帶著陳氏巴巴趕來。
“汐音,發生什麼事?怎麼把管事們都叫來了?”她問。
張汐音隻是冷淡的說道:“發生什麼事與老夫人也沒有關係,老夫人就不必問了。”
戴嬤嬤出來趕人:“我家姑娘在跟商行管事們談重要的事情,老夫人還是避嫌的好。”
周老夫人暗暗咬牙,卻也知道不能旁聽,帶著陳氏退到遠處。
南房的周圍都被人守著,等閒靠近的趕走。
陳氏低聲道:“也不知道她商量的什麼?這麼大的動靜隻怕不是什麼小事。前些日還說自己的庫房抓了賊子,母親!她不會是……”
要把嫁妝挪走吧?
嫁妝、嫁妝。
女子嫁入夫家之後,嫁妝是歸女子私產的,夫家不得挪用,否則會被人詬病的。
當然,若是女子自願拿出來旁人就說不得了。
他們為了矇蔽張汐音,一直都沒有在錢財上找張汐音主動要過,哪怕是之前負債累累也不曾開口。
隻將中饋鑰匙交給張汐音,她自己便懂事的把一應債務都還清了。
周老夫人低聲道:“若當真是如此,那得想想辦法,絕不能讓她把嫁妝挪出府。”
抬進了侯府的東西,哪裡還有帶走的道理。
半個時辰之後,管事們紛紛離開。
廖梅走在後面,跟張汐音說:“這麼大筆藥材,是需要些時間的,而且運送也不方便。若是能製作成藥丸,運送儲存和藥效都會更好。”
豐大夫在旁邊頷首。
張汐音笑道:“這些我也明白,你們是精於此道的,交給你們辦我放心,至於如何辦端看你們,我隻需要結果。”
廖梅也笑了:“東家放心吧,一定給你辦好。”
廖梅和豐大夫也走了,府門外瞬間冷清下來。
張汐音抬眼看天邊的藍天白雲,感受到空氣中帶著的絲絲涼意。
冬天來了,南方的冬天沒那麼冷,可北境是苦寒之地。
北境,會有多冷呢?
“聽說凍死人是常見的事兒。”戴嬤嬤小聲道。
張汐音:“所以,我們更不能什麼都不做。”
戴嬤嬤笑著道:“姑娘心善。”
漫說這一次,曆年來,張家上交的稅從未短少過,捐出去的錢糧也從未斷過一次?
積善之家可不是說說而已。
戴嬤嬤跟在張汐音的身旁,目光落在她那張嫩生生的臉上,由衷的希望積善之家……有餘慶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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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汐音很忙,忙得日日吃了早飯就套馬出門,入夜才回府。
定安侯府為了李悅菀和周易宏的事情焦頭爛額,殿前司那邊新來了訊息,說是那些所謂的證明李悅菀救周易宏的恩情,已經查明是假的了,並且上奏陛下裁斷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