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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跟當年的一樣。
李皇後喃喃說:“俗話說,捨不得孩子……套不住狼。”
對,就是這個意思。
所以。
“陛下要如何懲罰二公主,娘娘心疼不打緊,卻需得忍著。”吉嬤嬤再次說道。
做了這麼多年的努力,絕對不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岔子。
陛下身體日漸不好,今日更是吐血了。
她隻要再熬一熬,熬一熬就好,可……她還要熬多久呢?
若是,陛下能早點死就好了。
“娘娘!”
吉嬤嬤滿目驚慌恐懼的看著她。
李皇後也才發現,自己竟將心裡話說了出來。
心裡話啊!
永嘉公主被送到內獄,她被打了十記臀杖,屁股上皮開肉綻的。
內獄的人到底念著她是嫡公主,給她收拾了乾淨的牢房,有女使伺候給她上藥。
永嘉公主心中恨透了自己的父皇,恨透了永和公主,趴在乾淨的被褥上咬牙說道:“等本公主出去了,一定將那些老東西打死,還有段淑宸那個賤人,竟敢陷害本公主…啊……”
她吃痛慘叫,回頭就去掐女使的手:“你個賤婢,手上輕點不會是嗎?”
女使低眉認錯:“公主恕罪,奴婢會小心的。”
永嘉公主收回手趴在枕頭上,頓時又嫌棄的抬起頭喊道:“這什麼枕頭?臭死了,給本公主換新的來。”
整個內獄迴盪著她的叫喊聲。
張汐音回到家中之後,本是想躲在家中不出,讓林湘繼續假扮她的。
可到了第二日的夜裡,林湘卻叫她出去。
張汐音坐著馬車出家門,一路到保濟堂之後,上了另一輛馬車離開。
馬車裡,段漸離遞給她一杯茶。
張汐音接過,很是好奇道:“王爺,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?”
段漸離點頭:“本該讓你呆在府中不出的,可有件事情又需得你去辦。”
張汐音笑了。
“王爺請說,我必義不容辭。”
段漸離也笑了:“那就有勞張姑娘了。”
半個時辰之後,張汐音被帶到了城外,又換了牛車越走越遠。
城內,林湘則捂著嘴從保濟堂出來,被香葉攙扶著上馬車,
榮大接過丹柳遞來的藥箱放進去,趕馬回府。
同一時間,一人騎馬進京之後,直奔張府去。
顧南黥到了張尚書府門口,抬手跟門上的人揖手做禮,說道:“顧南黥請見姑娘。”
門房的人見他,把他請進去了。
他跟著顧南黥到南房,忍不住好奇問:“……這些時日都不見顧大哥,是去哪兒了?姑娘讓你去辦什麼大事啊一去那麼久。”
顧南黥歎了口氣,搖頭道:“你肯定猜不到,我替姑娘找什麼人。”
“什麼人啊?你不說我怎麼知道。”
“十九年前,京中的一個穩婆。”
門房一驚,抓著他追問:“找到了?”
“找到了,而且我還把人帶回來了,這不是接姑娘去見嘛,咱們雖然不知道姑娘為啥要找十幾年前的穩婆。”顧南黥歎氣:“但姑娘讓做什麼,我們隻管照著辦就是了。”
說話間,那邊長廊有人走來。
門房便回去守門去了。
顧南黥在門口給林湘施禮,兩人進了南房之後,香葉守在門口。
門房打量了幾眼,想去聽又不敢。
他眼巴巴的看了會兒,南房的門重新打開,林湘站在門口吩咐下人去套馬車,不過一刻鐘,坐馬車出門去了。
門房站在門外目送馬車離開,悄悄對路過的人打了個眼色。
馬車裡,林湘低聲對外面趕馬的顧南黥說道:“假裝回頭檢視,别讓他們瞧出破綻來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