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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藥很管用的,隻是到底這麼重的傷,再管用的藥也許好好養著。
“得找馬車。”張汐音說道。
尺術說道:“我和刀烈回一趟梁都,這是最近的,在梁都買兩駕馬車出來。”
兩人當即就去了。
姹紫嫣紅守在周圍,警惕著還有沒有刺客。
密林中。
兩撥人對峙中,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勢態。
“你們是何意思?這明明就是最好的機會。”薑國這邊的很氣惱的說道。
“他們如今在這裡,也是拿到火炮圖的最好機會,若是殺了,你們能從大譽那邊得到火炮的圖紙?”司空家的人問道。
這話倒是讓薑國這邊惱怒的情緒下去了許多。
是啊,人在大梁,若是能抓到人,審訊折騰下,定然能從其口中得到火炮製作之法。
思及此。
薑國的人也冷靜下來。
“可如今人跑了,你們這般攔著我們,不就是讓他們跑了?”
“便是跑了又如何?這是大梁,要想離開少不得也要一個月的時間,有的是辦法抓住他們。”司空家的人說著,冷冷的睨著面前的人,嗤聲道:“可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,你們出手,那我們就不樂意了。”
便是他們沒有跟大譽的人合作,便是還受製於薑國人,卻也容不得他們這樣放肆。
是當真把大梁當成他們的地盤了?
薑國人一愣,沉聲說道:“我們兩國之間,還說這些?”
“嗬!”司空家的笑了。
他冷聲道:“若是不說這些,你們便將解藥拿來,如此挾製於我們,還說這麼冠冕堂皇的話,也虧說得出口。”
薑國的人還想反駁,可轉念一想。
這大梁帝命都攥在他們薑國的手裡,便是讓大梁的人抓到了他們先拿到圖紙又如何?到頭來,還不是要乖乖的雙手奉上。
“既如此,那你們最好抓住,拿到圖紙。”薑國人冷聲說道。
“這就不歸你們管了。”司空家的人也回道。
——
張汐音坐在一旁許久沒說話,段漸離靠著她的肩膀,唇色有些蒼白。
看她不語,問道:“怎了?不開心了?”
“你受傷了,我能開心啊?”張汐音說道。
段漸離笑了笑。
“我身上的傷你……”話一頓,他看了眼不遠處把守的姹紫嫣紅,低聲些繼續說道:“我身上的傷疤有多少你都是看過的,這麼多年過來了,不妨事。”
張汐音看他,搖頭:“說的總是輕巧的,可到底是生死一線中求生而活。”
誰又願意這般曆經生死呢,總歸都是嚮往和平的,隻是沒有辦法罷了。
段漸離笑著,伸手撫上張汐音的臉頰,輕輕揉搓她滑嫩的皮膚。
“沒事沒事,我不疼。”
“休再說這個,哪能不疼的,疼就是疼。”張汐音說道。
段漸離又應是。
“是,王妃,我疼。”他說道。
張汐音盯著他看,看著看著,忍不住跟著笑了。
“你啊。”她歎了口氣。
段漸離就靠著她,說道:“别擔心,笑一笑就過了。”
張汐音點頭,問道:“餓嗎?”
段漸離點頭:“有點。”
張汐音從腰間的布袋拿出一個包子遞給他。
段漸離接過,看了看後伸到張汐音的嘴邊。
“我不餓。”張汐音說道。
段漸離這才吃了起來,天很藍,風很輕,樹木都長了嫩芽,臀下的草地很柔軟。
“阿音,有你在,我總是安心些的。”段漸離說道。
張汐音也笑了。
“我也是。”
有他在身邊,總覺得很安心。
——
尺術買了兩匹馬一輛馬車,本還想再買一輛,賣馬車的卻遞給了他一個字條。
看了字條,尺術便歇了再買一輛馬車的心思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