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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鬧鬨哄的客房,張汐音也隻是淡漠的看著。
段漸離把她往身後拉,說道:“又何必如此,等找到宅子住出去,她的病本王也不會坐視不管。”
到底都是姓任,他也不會坐視不管,自然會幫個忙。
可如今他們這樣,段漸離也不是傻子,明顯便看出來其心不純。
他態度很是堅決:“帶任老爺和姑娘公子們出去,另再給他們一百兩銀子,去城外找幾個大夫來。”
曹管事應是,就要出門。
突然……
一旁的任銀珠一頭磕在了桌子上,鮮血頓時嘩啦啦的流。
在場所有人都嚇壞了。
張汐音也面色一變,看著面前的少女捂著不斷流血的腦袋,哭道:“我就死在這兒,表哥是不是就願意救玉珠了?”
瘋了,真是瘋了?!
任子午這時候卻鬨了起來,怒視著段漸離和張汐音,說道:“我們是你的親族啊,你卻連讓我們住在王府幾日都不願意嗎?銀珠她心思敏感,你們這般一再要讓我們走,不就是嫌棄我們嗎?可我們是你的親人,我是你舅舅,她,他們,都是你的表弟表妹,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們?”
段漸離想說話。
張汐音攔住他,說道:“曹管事,去收拾西廂院,讓他們住下吧。”
“阿音。”段漸離小聲說道。
張汐音對他笑了笑,沒說什麼。
她隻說:“諸位都累了,先好好休息吧,大夫已經著人去請了。”
“啊,多謝表嫂嫂。”任金珠回過神來,她上前施禮。
顯得很是端莊知理,溫柔賢淑。
張汐音笑說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“多謝表嫂嫂。”
張汐音帶著段漸離離開客院。
段漸離就有些委屈和不理解了。
“她們想法不純,你為何要讓他們留下來?”
張汐音很是意外的看他,逐漸的就笑了。
“原來你知道啊?”
段漸離:“又不是什麼蠢笨的人,若是連别人的意圖都瞧不清,那當真是傻子了。”
所以說,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懂這些的男人,他們一直表示自己並不知道,隻不過是不想說破,他們享受著被女人算計討好罷了。
張汐音很是滿意,伸手在段漸離的臉上摸了摸,笑說道:“真不錯。”
周圍的仆婦都忙低下頭來,憋著笑。
王爺這是被王妃調戲了。
段漸離抓住張汐音的手壓了壓,低聲道:“在外面呢。”
張汐音笑得很是開懷。
任子午幾個到底是在王府住下了。
任銀珠的額頭受了傷,不過傷不在皮膚外,而是在頭髮間。
上了金創粉,王府裡的下人下去之後,任子午就開始低聲咒罵起來。
“真是天大的威風,竟是連自己的舅舅表姐弟都留不得。”他看著任銀珠,又笑著誇道:“還是銀珠有辦法,否則我們還真住不進來。”
任金珠去看任玉珠,說道:“若不是我紮了玉珠,怕是也沒有這一出。”
任子午笑說道:“金珠也是極棒的。”
“爹,我呢?我也跪了磕頭了。”任醜時指著自己的額頭:“你看,都腫了吧?”
那額頭上隻有一點兒發紅,任子午心疼壞了。
他摸了摸任醜時的額頭,說道:“真是給他們厲害的,要是磕壞了我的寶貝兒子,看我怎麼收拾他們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