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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讓她們進來。”
戴嬤嬤出去,將兩人喊進屋。
香葉進了門邊,直接就走到張汐音的面前告狀:“姑娘,紫蘇她背叛您。”
張汐音眉眼微凝,低聲道:“話不可亂說,到底何事,你們先說清楚。”
香葉便將最近幾日發現的異常說了,又走到妝奩前打開,拿著幾個盒子道:“昨夜我便發現姑孃的南珠耳飾不見了,今日便讓丹柳跟著紫蘇出去,發現她竟然去了當鋪。”
張汐音看向紫蘇:“當真?”
紫蘇搖頭:“姑娘,奴婢沒有,奴婢絕不會偷拿姑孃的東西。”
“怎麼沒有?那日晚上,你身上還拿著姑娘打的髮簪了,我仔細尋過,姑孃的髮簪果然不見了一支。”香葉很是氣憤:“你還不承認。”
紫蘇則很有理有據:“說話要講證據,你沒有證據便是汙衊,你讓丹柳去當鋪,可看見南珠耳飾了?”
香葉憋悶的抿著唇。
張汐音:“香葉?”
“沒有。”香葉低聲道。
“姑娘,奴婢對您忠心耿耿,絕對沒有偷拿您的物件。”紫蘇舉起手來:“奴婢可以對天發誓。”
香葉蹙眉:“您的對天發誓能值幾個錢。”
紫蘇哼了聲,沒理會她轉身出去了。
香葉看向張汐音,欲言又止。
張汐音沒理會她,隻是繼續抄錄《付安妙方》。
當天晚上,李悅菀吃過飯洗漱後,在院子裡溜達。
走著,聽到院子裡傳來爭吵聲。
李悅菀帶著梨花過去,看到香葉和紫蘇正在樹下爭論。
她側耳聽著,眼眸越發的明亮。
等了會兒,香葉氣不過打了紫蘇一巴掌後走了。
紫蘇蹲在樹下捂著臉哭,哭著哭著又說對不起,喃喃說著自己。
這時,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紫蘇一驚回頭看去,見到來人她忙起身施禮。
“菀娘子,您怎麼在這兒?”她忐忑打的低著頭。
李悅菀笑眯眯的伸手去扶紫蘇,抬起她的臉看著上面的巴掌印子。
“好好的一張臉,可不能這麼腫著,梨花。”
梨花上前:“紫蘇妹子,我帶你去敷一下。”
紫蘇猶豫片刻,回頭看了眼輕風院的方向,最終邁步跟著去了榮勝軒。
浸了冰水的帕子貼在臉上,火辣辣的疼散去不少。
紫蘇紅著眼眶卻隱忍不哭,讓人瞧著極是不忍。
梨花笑道:“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兒,可不興做這麼愁苦的表情。”
紫蘇低聲道:“……梨花姐姐,我沒事。”
這哪裡是沒事的。
梨花安撫道:“花園裡的事情我們都看見了,不過你放心,我們不會說出去的,包括菀娘子。”
說著,又道:“菀娘子最是溫和了。”
紫蘇羨慕不已:“梨花姐姐,你能伺候菀娘子跟前,真好。”
自然是好的,以前雖然苦了些,但如今越發的好了,日後孃娘做成大事加封娘子為公主,那才是真的苦儘甘來。
當然,梨花不會說出來。
她也不多問紫蘇,隻是溫柔的幫著敷臉。
消了腫,又給一些點心,便把人送出榮勝軒。
看著紫蘇離開,梨花回到屋中伺候李悅菀洗漱休息。
李悅菀問道:“沒說什麼?”
梨花搖頭:“到底是少夫人的一等女使,受了委屈也不是受的主人的委屈,自然不會那麼容易透露。”
李悅菀覺得有理。
丹瑩嬤嬤則道:“若是她那麼容易出賣主子,那才是真要警惕呢。”
李悅菀也覺得有理。
吹了燈,李悅菀去摟著周易宏索要,周易宏給了一回,便叫水來洗漱。
“睡吧,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做。”他躺在裡側說道。
婦人嫁人之後,為了方便夜裡伺候丈夫,妻子都是睡在外側好伺候丈夫的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