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秦肆言的觀察能力算很敏銳,卻唯獨在這個女人手上,總是掉以輕心。
饒有興致的挑起一抹笑意,尤霧梨慵懶隨意的伸了個懶腰,唇邊話語清淡緩柔:“我沒看見你差點摔跤。”
“?”男人臉上的面具,無聲無息發出碎裂聲響。
毋庸置疑,這個女人該看見不該看見的,全都看見了。
那分明是聞家的台階設計不好,和他並無關聯。
死鴨子嘴硬的某太子爺,他有他最後的倔強:“我是早起運動一下。”
他才沒有差點摔倒。
那是清晨,大家的第一節伸展運動。
無視某個男人不值錢的臉面,尤霧梨還是語氣淡淡的那副模樣:“你怎麼來這麼早?”她也算是給秦肆言一個台階下。
短短思索了不到一秒鐘,俊美男人吐出四個字,截然顛覆人設的答案:“想孩子了。”
這句話一出,導致前腳才邁進二樓陽台的兩個小奶包子,滿是乖巧的臉龐閃過龜裂。
秦鬱年:不是,他在說什麼?
秦解憂:糟糕,早上起猛了。
“媽咪~”小公主搭配了一身白色大耳兔外套,粉唇悠悠無聲呐喊一句。
她和鬱年哥哥才換完衣服,在樓下用過早餐。
一吃完早飯,秦解憂就迫不及待的衝上樓,找尋自家美人媽咪的身影。
途中,她還看見了那位帥舅舅。
那位應該是解憂親愛的二舅舅———聞欲瑾。
感受到細微的聲音,秦肆言眸底劃過一抹幽森:“你身後有人嗎?”他好像聽見什麼聲音。
“先進來吧。”在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,美豔女人微微輕啟紅唇。
外面的天氣太涼了,她不想站在這裡和秦肆言對話。
這樣的行為,顯得人格外弱智。
她話語未落,就看見下方的俊美男人輕輕蹙眉,好像是在做什麼決定。
頃刻之間,那男人身形迅速敏捷的動作,他瞬間從下方的台階消失。
一眨眼,便鶴立於二層陽台的圍欄上。
不緊不慢的退後了一步,清冷女人眉頭輕輕一皺:“你快下來。”她眸光流轉,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。
她是叫秦肆言從正門進來,誰知道這個男人的腦迴路,如此新奇。
莫非這是在學習她,遇事不慌,就翻窗嗎?
以為尤霧梨是在擔心他摔倒,某位太子爺還在心裡知足常樂。
看不出來,這個女人還是如此的心疼自己。
這不過是兩層樓的距離,她都會展露這般顧慮的態度。
秦肆言:她好愛我。
“嗯,不用擔心。”故作高冷輕鬆的端著架子,俊美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。
對他的話語聞所未聞,“嗯?”美人心中不由產出幾分疑惑不解。
她的確是有些擔心。
但是,好像和這個男人心中以為的想法,產生了某些偏差。
待男人的身軀落在自己一側,美人偏過頭看了眼圍欄上的痕跡,她不免放下心來:“還好,沒踩臟。”
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的男人:。。。
掩飾尷尬的輕笑一聲,“嗬。”俊美男人假裝視若無睹的目光,緩緩移動看向别處。
卻發現了兩個小奶包子的身影。
一黑一白的毛絨冬裝外套,秦解憂和秦鬱年都露出半顆腦袋,躲在角落偷偷看著二人對話。
桀驁不馴的男人插著兜,他眼神對上兩個小奶包子,一時半會更覺得尷尬了。
“爸爸?你真的有這麼....想我們?”勉為其難露出一抹微笑,秦解憂總覺得右眼皮跳的厲害。
看來真的如媽咪所說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