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公司你的股份占大頭。”
“我在他那裡並沒有一官半職,明白嗎?”
說得夠多了。
周蘊禮掛斷電話。
對趙宜媛,謝蓁早沒有情敵的仇視感。
隻對周蘊禮躲躲藏藏的行為感到疑惑,就算他當著她的面給趙宜媛打電話,她都不會多過問什麼。
可要是躲起來,那就另當别論了。
周蘊禮抬頭看著,謝蓁倚靠著牆壁,嘴角勾起一絲絲笑,有種即將要找他算賬的潑辣勁兒,一點嬌俏在表情裡,活靈活現。
還記得她留學時特愛計較這些,發現周蘊禮身邊有什麼可疑人員,便絮絮叨叨,問個不停。
周蘊禮又是個不擅於解釋的人。
他的行動簡單粗暴,就是在被謝蓁唸叨的不耐煩的時候,將她拉到她的針對目標前,讓别人跟她解釋。
她那時又糗又丟臉,紅著耳朵躲在他身後,拽著他的衣襬,像個受了驚的兔子。
完全沒了在他面前的橫氣。
那份橫氣現在是有又出來了,特張揚。
周蘊禮也學著她的眼神看回去,“你做夢都想讓我淨身出戶是不是?”
“是啊。”她點點下巴,像是挑逗那般,“你收拾收拾,準備滾蛋。”
說完就要回房。
周蘊禮跟在後,跟著她打趣,輕而易舉掩蓋過去那通電話的真實目的,有時他慶幸謝蓁是這麼個性子,不會真的斤斤計較,有著女人身上任性造作的特質,卻又嬌氣的讓他喜歡。
周蘊禮進去便佯裝要收拾東西。
抱起了自己的枕頭,又去扯被子,被謝蓁強行拽著,昂著下巴問他,“你乾嘛?”
“不是你讓我滾蛋嗎?”
謝蓁用腳勾著被子,誓死不鬆手,“你滾蛋,拿我被子做什麼?”
“這是我的。”
“我的。”
路過他們房門口,秀姨對這種狀況見得太多,剛開始還有勸過幾次,後來發現這不是吵架,是周蘊禮跟謝蓁之間固有的生活模式,就像打情罵俏一樣,最後都會以親吻或擁抱結尾。
有次鬨得厲害,她趕來勸,正巧撞上謝蓁不小心打到周蘊禮一巴掌,當時的氣氛有些凝固,連她都吊著一口氣,生怕周蘊禮下一秒把謝蓁掐死。
他一直就是這麼暴躁,對女人的寵愛有限。
扇巴掌這種事,是傷到自尊的。
可她不知,周蘊禮早被打習慣,摸了摸臉,還有些惋惜的挑釁謝蓁,“沒吃飯是不是?”
真要鬨起來,謝蓁實在不是周蘊禮的對手,他教訓她就像教訓個小雞仔一樣簡單,她們都知道,是他讓著她。
這次也是一樣。
謝蓁搶不過周蘊禮,便采用撒潑打滾的方式,秀姨搖著頭走過,心想他們在一起,像小孩子一樣幼稚。
也隻有他們在一起,才會有這樣奇妙的磁場。
回到房間。
秀姨打開燈,走進臥室,桌案上擺放著周家老太太的黑白照片,那些貢品她每天都更換,對著那張照片,頗為感慨道:“您不用擔心,蘊禮一切都好。”
謝蓁在他身邊,他就是一切都好的。
說到此,她又頓了頓,“就是庭書……”
一提到周庭書,無限的感慨冒出,話鋒一轉,她又搖搖頭,“不過也是他自作自受,怨不了别人。”
可到底是周家的孩子,秀姨還是念著的。
想要去看一眼,卻要經過周蘊禮的同意。
好在最近周蘊禮心情好。
要提這種要求,不一定會被拒絕。
抱著忐忑的心情,秀姨在第二天早飯時間隱晦的跟周蘊禮提起周庭書,太久沒有他的訊息,想要去瞧瞧,也是人之常情。
謝蓁就坐在一旁,沒什麼反應。
全靠周蘊禮自己決定,要不要給秀姨這個面子,他輕舀起一勺粥,送進嘴裡前停頓了下,“您想看,我送您去,剛好我到那邊要辦點事,跟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