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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陽隻是淡淡一笑,並不點破,實際上這番話簡直就是瞎扯。
這刁德原本就相當有錢,最近又趁著曹爽死了,還有那些卸任官員賤賣田產,又發了一大筆橫財。
這區區幾十兩銀子,恐怕連他的家人一個月的工錢都不夠,這就是明擺著拆李陽的台!
可即便這樣,李陽依舊耐心說道:“刁老,我知道各處都有你的渡船,若是建了橋,肯定會少一分進項。”
“可是這渡船生意盈利微博,刁老家大業大,何苦在窮人嘴裡奪食啊。若建了橋,我許你收取過橋費,少賺不了太多的。”
刁德卻不為所動,歎著氣說道:“我知道大人不信,可確實拿不出錢來,要是實在不行,您就把我抓去以工代賑。”
“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乾點活,建橋的時候我也出一份力,算是給大人幫襯了。”
話說到這個地步,基本就把天兒給聊死了。
李陽隻是淡淡一笑,說道:“刁老,我這次來算是仁至義儘,把話已然講明。過了這村,可沒這店兒啊。”
刁德把脖子一梗,說道:“大人,若說别的,自然是儘心竭力,可要說拿錢,實在是囊中羞澀。”
李陽也不說話,站起來略一拱手,便往外走,這刁德連送也不送,人剛走出去,就咣噹一聲把大門給關嚴。
金甲不由得火往上撞,低聲說道:“這個老混蛋,我看他手上光扳指就帶了五六個,還敢說沒錢?”
“家中的字畫古董都是真品,竟然說家中隻有幾十兩銀子,簡直可惡至極!”
李陽不由得啞然失笑,看來這位金甲在朝堂上待慣了,說起話來早已經習以為常。
以他裝扮成投親靠友的身份,居然知道字畫古董的真假,這個破綻也實在是太大了。
可李陽也不點破,隻是說道:“這家也算走完了,咱們去田溫那裡碰碰運氣。”
一直走到下午,終於到了田溫的宅子,聽說縣令親自拜訪,這老頭趕忙出來迎接。
正所謂相由心生,打眼一瞅,長得那叫一個慈眉善目,便知道田溫是個宅心仁厚的性情。
等雙方落座之後,李陽依葫蘆畫瓢,還是那套開場白,無非是要錢建橋。
田溫沉吟半晌,這才說道:“大人,要說是建橋早就該辦了,在兩年前,我曾經自己出資,建過五座橋。”
“可是隻過了兩天,其中三座被縱火焚燬,剩下兩座橋也被人用朽木偷換了橋板,差點淹死人。”
“正因為如此,我們家也攤上了官司,被縣裡一通敲詐,可謂是傷筋動骨啊…”
一聽這老頭說話就明白,人家不是不想出錢,而是不敢出啊!
金甲一直在廟堂,哪知道民生疾苦。
聽到這裡不由得怒道:“怎會有這種人?害了員外他也無利可圖啊,這不是損人不利己嗎?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