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另外一個女人歎息一聲,“我來之前就和他耳提面命過了,這小子還是不長記性,這下好了,槍打出頭鳥,以後更得如履薄冰了。”
溫欲晚側身往陰影裡站,藉著長椅旁邊的小燈,隱約分辨出是三房的人。
先前說話的短髮女人小五的小姑,後一個是他媽。
短髮女人拍拍她肩膀寬慰道,“沒事的,小五畢竟是有能力的,賀庭舟想處置也總得看在您的面子上不是嗎?當年他也算是喝你的奶水長大的。”
小五媽緊張地四下環視,壓低了嗓音說,“這事就别說了,老爺子生前三令五申過,那件事不能提,萬一被誰聽見了,就麻煩了。”
“害,老爺子都死了,他說的話還算個屁啊。”短髮女人不屑地撇撇嘴,“我今天看著賀雲廷那副嘴臉都覺得噁心,當年要不是他死活要去追求什麼藝術,嫌咱們的產業銅臭味太重了,不肯接手,那位大嫂怎麼可能會一把年紀了還要生孩子。”
“冒著生命危險給他男人生孩子,最後落得個那樣的下場,想想都挺悲哀的,要是賀雲廷接手,咱們多少都能分杯羹,換成賀庭舟,以後咱們二房三房還存不存在都難說嘍。”
“是啊,世事難料,賀庭舟連自己親生爸媽都能下手,咱們算什麼啊。”小五媽也跟著感慨,“行了别聊了,越說越瘮人了,先回去吧。”
看著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,溫欲晚從樹底下走出來,柔和的光線落在她臉上,映照出她慘白的面孔。
對親生爸媽下手是什麼意思?
不能提的事究竟是什麼?
寂靜的空間裡,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,嚇得她渾身一顫,看著上面的備註,她的手都在抖。
“周叔說你不在房間裡,去哪了?”賀庭舟沉穩的聲音傳來,還能聽見他急促的腳步聲,應該是在到處找她。
“我出來隨便走走,一會就到祠堂了。”
她加快腳步往祠堂的方向走去。
賀庭舟就在門口等著她,看到她過來,小臉上沒什麼血色,他走上前緊張地問,“哪不舒服?臉色這麼難看。”
溫欲晚扯了扯唇,“沒有,可能走得有點快了。”
牽起她的手,也是一片冰涼,賀庭舟兩隻手包裹著她的小手,輕輕地揉搓著,把熱量傳遞給她,“外面有點涼,去祠堂裡面吧。”
修得古風古色的祠堂分裡外兩個屋,賀雲廷一家還沒出來,賀庭舟和溫欲晚在外屋坐著等待。
傭人上了熱茶,溫欲晚心裡亂糟糟的,端起茶杯都顧不上燙就往下喝。
結果舌尖被燙到麻木,手一抖,茶水灑了一地,手背上也被燙紅了一小塊。
賀庭舟趕緊叫傭人去拿燙傷膏和冰鎮的水,站在她面前,拉著她的手,緊皺著眉頭,“疼不疼?”
他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去吹,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手背,她猛地一下把手抽回來,疏離地說,“還好,水溫沒那麼高。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