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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在學校的時候,江琰之那張嘴就挺損的,他們都習慣了。
溫欲晚還沒說話,沈荔瞥了眼她脖子上的齒痕,笑著揶揄,“三天兩頭就被啃,這哪是墓地啊,一看也是流浪狗收容基地。”
“你的嘴,是今天剛安裝的嗎?”溫欲晚掐了下沈荔的胳膊,咬著牙說。
江琰之的唇邊始終掛著笑,眼中卻找不到半點笑意,他攪著面前的料碗,漫不經心地說,“沒想到晚晚姐會是我們之中最早結婚的。”
“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,你立誌要和每個國家的男人都談一次戀愛,你說别人的愛好是集郵票,你是集不同類型的男人。”
顧琮聽著不禁發笑,夾著嗓子學著東北二人轉的口音說,“哎呀~我說命運呐~”
溫欲晚和沈荔被顧琮耍寶的樣子逗得笑到合不攏嘴。
所有的煩心事都在此刻隨著火鍋騰昇的熱氣飄散在空氣中,彷彿一瞬間又回到了大學時代。
溫欲晚夾著番茄鍋裡的肉,吃得索然無味,偷偷地蘸了點沈荔鋪滿小米椒的料碗,這才心滿意足地嚥下去。
“最近和你家賀董挺好的?”沈荔瞥見了她的小動作,問了一句。
“挺好的。”溫欲晚情不自禁地撫上脖子上的痕跡,唇角上揚,彎彎的眉眼裡流露出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甜蜜。
圓桌對面的顧琮聽到了兩人的談話,嚥下去嘴裡的肥牛,才開口,“你老公那人可不簡單。”
“你這不是廢話嗎?”沈荔回懟他,“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,穿得一本正經的,肚子裡沒二兩墨水。”
顧琮今天難得穿西裝,顯然是從公司出來後就過來了。
平常不怎麼細心打理的短髮梳了個三七分,噴了髮膠,高定西服在身,乍一看還真有點唬人。
顧琮被她說得煩躁,扯了扯領帶,嘟囔了一句,“誰肚子裡有墨水?謝旻嗎?”
眼見觸了沈荔的黴頭,坐在中間的江琰之想打個圓場,話還沒說出口,就聽沈荔慢悠悠地說,“謝旻的確有墨水,不過太沒品了。”
“我現在覺得祁律師不錯,長得帥,又紳士,還是耶魯大學畢業的。”
江琰之知道沈荔和謝旻的愛恨情仇,猛地聽見一個新名字還挺好奇,不等他追問,顧琮不屑地冷嗤一聲,“還耶魯大學,我看他是大象鼻子插蔥——裝蒜!”
“有病。”
沈荔懶得和他多費口舌,筷子裡夾了片毛肚在鍋裡涮,一不留神毛肚出逃了,她翻找著,碗裡忽然丟進一片涮好的毛肚。
她抬頭看著臉色陰沉的顧琮,被注視的人像是完全不知情,端著杯子喝水,明明是喝可樂,硬是喝出了啤酒的感覺。
上學那會,同為男人的江琰之就察覺到顧琮對沈荔不清白的心思了。
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,壓低嗓音問溫欲晚,“晚晚姐,祁律師是誰啊?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