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雖然說朝廷旨意上傳下達,需要一些時間,但是黑嶺縣衙隻給百姓們一天一碗白粥,著實太過分了!
戰瀾神情也越來越難看。
一個靠著樹乾的中年人說道:“還白粥呢,那就是碗稀湯,你數數裡面有幾粒米!”
一個老漢的聲音傳來,戰輝看過去,他端著碗像是一個叫花子一般,雙手發抖,眼睛赤紅,“簡直比打發叫花子還過分!”
有人看到四個長相白淨的男子走過來,壓低聲音道:“你們小聲點......”
楚音握起了拳頭說道:“太過分了!”
慕炎看向朱雀,“去查查縣令在做什麼?”
“是!”朱雀頷首離開。
四人一路走下去,在一座山坡上看到了幾個帳篷,四周沒有災民,帳篷外面有燃燒起來的篝火,篝火旁邊圍著的五個衙役正在邊說邊笑,喝著酒,吃著烤魚。
魚香味撲鼻,四人看過去,帳篷裡面有女人的聲音傳來。
看到四人,其中一名差役道:“喂,你們快點離開,不要靠近這裡,快滾!”
四人身上一路走來,已經滿是泥濘,看上去有些狼狽,衙役們也沒有把他們當回事,一個勁兒地驅趕著。
戰瀾冷嗤一聲,大步上前,衙役立刻提著佩刀指向戰瀾道:“不想活了嗎?”
下一刻,砰的一聲,慕炎和戰瀾幾乎同步奪過佩刀,架在了衙役的脖子上。
戰輝出手,剩下三個衙役倒在地上哀嚎著。
帳篷裡傳來了男人的辱罵聲,“孃的,不要耽誤本少爺辦事!聲音小一點!”
被慕炎將刀架在脖子上的衙役正要開口說話,被慕炎用刀柄敲暈了過去。
剩下的四名衙役也都慌了,這些人是何人,氣勢太駭人了。
慕炎幾步上前,用刀掀開了帳篷的簾子。
看到男人赤身裸體,慕炎擋住了戰瀾的視線。
屋內的男人慌忙提上褲子罵道:“你他孃的知道我是誰......”
直到慕炎將刀架在了脖子上,男子噤了聲。
帳篷內的女人,慌忙穿上了衣服,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。
“你們想乾嘛?反了不成!”光著膀子的男人看向幾人。
他的聲音漸漸沒有底氣,因為慕炎的眼神如寒冰一般看著他,他嚥了咽口水,瞬間脊背生寒。
男子顫巍巍說道:“各位好漢,本少爺是縣令之子吳林,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待我!”
戰瀾看向屋內的女人說道:“你又是誰?”
女子哭著說道:“奴家隻是為了討口飯吃,被他逼迫......
女子看了一眼剛才欺辱他的男子,改口說道:“奴家自願委身於他......”
她如獲珍寶一樣抱起地上的一小袋米說道:“我的孩子餓壞了,我沒有别的辦法。”
楚音詫異又充滿了同情說道:“你為了一袋米,竟然出賣自己的身體?是不是他強迫你的?”
女子擦了眼淚說道:“我的丈夫被石頭砸中的腿,孩子也多,我實在走投無路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