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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連下五天雨,今兒一早天空放晴,康熙便召閣老大臣商議後續狩獵以及過後巡視蒙古各部落的事宜,待商議完後,又議起其他政事,這時有人突然提到赫舍裡阿精嘎貪汙受賄,搶強良家女子為妾的案子。
“皇上,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赫舍裡阿精嘎作為五品知州,理應恪守職責,心繫百姓,還民公道,可他卻貪汙受賄,強搶良家女子為妾。
現那女子老爹,一個五十歲老漢跋山涉水來到京城都察院遞狀紙,冤情之大,卻求路無門,督察院遲遲不受理,奴才懇請皇上督撫都察院,還民公道。”
這話一出,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,下一刻不等康熙說話,在場的赫舍裡赫奕這時跳了出來。
“皇上,地方有冤情自當有地方督撫,更何況那個老漢,大字不識,家中世代農戶,事發才過去沒多久,他是怎麼來的京城,皇上,此事必有蹊蹺,請您還犬子公道。”
他神情異常激憤,雖然對阿精嘎失望,可他作為自己前二十幾年最為看重的長子,自幼由自己親自教養長大,什麼性子能不知道,說他貪汙受賄或許是真的,但要說他強搶良家女子為妾的事他打死也不信。
聽到這話,剛剛那位大人當即反駁:
“赫舍裡小中堂大人,此言差矣,你這是看不起農戶,我大清重農抑商,農乃是大清之根基,農戶家有冤情咱們更應該重視,而不是看不起人。”
說著,他冷笑一聲:
“至於你說的地方督撫,一個是普通老農,一個是小中堂大人的長子,地方督撫會怎麼處理顯而易見。”
赫舍裡赫奕聞言額頭青筋直跳,指著那位大人,漲紅了臉罵道:
“本官自成閣老後,從未以權謀私,地方督撫如何做,自按律法來,你别血口噴人。”
那個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跟赫舍裡赫奕噴了起來,兩人吵的臉紅脖子粗,康熙坐在上首目光沉沉的看著這幕,隨後視線在納蘭明珠頓了頓,又看了眼其他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幾人,手下意識摩挲紅緋指環。
關於赫舍裡阿精嘎這件案子,明顯有蹊蹺,就像赫舍裡赫奕說的那樣,那位老漢普通農戶,大字不識,來京城路費又高昂,竟能在事發後一個月後就趕到京城,還把狀紙告到了督查院,明顯是背後有人支援。
但如此明顯的蹊蹺,背後人不可能不知道,那要麼赫舍裡阿精嘎確實真的強搶良家女子,要麼是被人設計了。
康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至於督察院遲遲不受理,是他暫時沒讓受理的,他不在京城,真讓其受理了,不用兩日赫舍裡阿精嘎就會被定罪。
但現在卻有人在自己跟前提起了這事,可見背後人力量,然而赫舍裡阿精嘎不過是個小小的知州,有什麼值得這後揹人謀算的,唯有一個答案,那就是因為他是皇後的庶長兄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