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膽敢傷吾,受死吧!”
黑色煞氣比剛才更加凶猛,夾雜著猛烈的狂風,吹得人站立不穩。
謝鬆陽道行淺,被吹得連連後退。
陳景行一手持鞭,一手拉住謝鬆陽,對簡衿道:“簡衿,快到我身後來!”
說罷,便持鞭將簡衿身前的煞氣和狂風抽斷,給她贏得時間。
簡衿遲疑了一下,覺得自己把人叫來,應當負起保護的責任,便走了過去。
誰知,還沒走過去,陳景行和謝景陽便被黑風捲了進去,進入了黑色漩渦。
隻留下陳景行手中的那條鎖鏈孤零零地落在地上。
簡衿彎腰撿起,感受到上面隱隱湧動著的靈氣,詫異挑眉。
這東西,竟然是上百年的法器了。
“就是你,傷了吾?”
低啞又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,便見一團煞氣包裹著陳景行和謝鬆陽二人懸在空中。
謝鬆陽已經昏迷了過去,而陳景行卻還尚有一絲清明。
他咬牙道:“邪魔外道,人人得而誅之!”
“哈哈哈,那吾就來告訴你,什麼是力量懸殊!”
說完,包裹著陳景行的那團煞氣愈發的暗黑起來。
陳景行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,雙眼變得猩紅。忽而,又恢複清明,循環往複數遍。
簡衿倒是詫異他竟然有如此心智,能和受了十年龍氣滋養的煞氣抗衡。
她緩緩給鎖鏈注入力量。
鎖鏈散發出來的金光愈發的濃鬱,簡衿見時機成熟,一鞭子抽了過去。
“力量懸殊?那不如你也來瞧瞧吧!”
金光抽過去,竟然將那團黑氣活生生的抽裂開來,一分兩半。
黑色煞氣迅速縮小到成年男子的高度。
頃刻間,包裹著謝鬆陽的那半黑氣緩緩落在地上,很快被地上湧現出來的靈氣淨化。
等另一半全部都消散而去,隻留下謝鬆陽孤零零的躺在那裡,黑色煞氣這才回過神來,大怒。
“吾看走了眼,這裡最有本事的人,竟然是你一個女娃娃。”
說罷,便把陳景行扔在地上,飛速向簡衿跑來,“那你就受死吧!”
簡衿站在地上,任由黑影將自己淹沒。
陳景行目瞪口呆,想說話,卻像是被人捏住了咽喉,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
雌雄莫辨的聲音得意地響起:“不過爾爾,哈哈哈呃......”
黑影不敢置信地低頭,見自己的身體裡竟然隱隱約約透出一抹金光。
隨後,那金光的範圍越來越大,越來越清晰,甚至有細碎的金光透出。
隨即,透出的金光越來越多。
最後,金光直接衝散了黑色煞氣,獨留簡衿一人停在原地。
金光漸漸散去,簡衿恢複如初。
而地上,突然掉落一隻青翠的長簫。
見到那長簫,簡衿目光一凜。
如果她沒看錯,這長簫便是四師兄當年丟失的法器。後來找不到,便不再找,轉而讓師祖給他重新煉製了一把新的。
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還沾染了這樣的邪性?
“啪啪啪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