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夜修寒點頭,“我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“也好,他已經長大了,也不能一輩子生活在麒麟地宮裡。”戰瀾感慨道。
夜修寒默默點頭,隨後問道:“你......要和慕炎成婚了嗎?”
“是,估計很快就要嫁給他。”戰瀾說話的時候,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笑得格外的甜美。
她眼眸中如星辰,嬌豔欲滴的唇勾起,看上去很幸福。
夜修寒第一次在戰瀾的臉上見到這種表情,他的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,收回了早已準備好的辭行禮物。
“祝福你。”夜修寒揹著手,風度翩翩笑著。
戰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笑著說道:“夜將軍,你是我最尊敬的對手,也是我的朋友,無論以後在哪兒,也祝福你事事順遂。”
夜修寒被戰瀾輕輕拍了這一下,瞬間錯愕,欣喜湧上心頭,接著隨著戰瀾的手離開他的手臂,而悵然若失。
戰瀾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失落,猛然想起什麼,帶著歉意說道:“對不起,我手勁兒大。”
那條手臂是夜修寒幫他擋狼群攻擊時候,留下疤痕的地方。
夜修寒微微一笑,也在戰瀾的胳膊上輕輕拍了一下,“不是說是朋友嗎?胳膊隨便拍,累了也可以靠!”
戰瀾爽朗地笑了,“好!”
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,才從小樹林裡離開。
太陽高懸,戰瀾看到了護送長公主去北夜的車隊。
長長的車隊後面,夜修寒混在隊伍之中。
戰瀾望著他的背影,這位惺惺相惜的對手,她上輩子一箭射死了的夜修寒,這輩子竟然和她成為了朋友。
馬車裡的長公主面容憔悴,眼淚婆娑,她時不時回望定安城的方向,這個地方她再也回不去了。
後悔已經沒有用,她心中暗暗祈求上天,北夜的皇上能待她好一些。
戰瀾打馬離開,回到了自己的屋子。
她剛推開門,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味。
大白天的,她的屋內怎麼可能會有酒味。
戰瀾警覺握起匕首走入屋內,隻見慕炎放蕩不羈靠著軟榻,正在給自己灌酒。
他身著鬆鬆垮垮的一身白衣,臉頰上已經染上了紅霞,唇上到下頜,零星還有掛著水珠。
他就那樣孤獨地看著她,舉起手中的酒杯,揚起頭,喉結滾動,喝下了一杯酒。
戰瀾看到地上淩亂放著的幾個空酒罈,她快步上前,一把奪走他手中的酒杯,擔憂道:“慕炎,你竟然喝了幾壇酒,你瘋了!”
慕炎盯著她,突然笑了,一把拉過她的手腕,將她帶到身前說道:“我沒醉......”
戰瀾聞到他身上的酒味,將他從地上拉起來,“起來,我讓柳溪做醒酒湯給你。”
慕炎晃晃悠悠站起來,重心不穩朝著戰瀾跌去。
戰瀾靠著桌子站穩,扶住了他,也被他禁錮在了方圓之地。
慕炎眼神迷離看著她,單手將桌案上的東西掃落在地。
戰瀾腳下一輕,被他抱上了桌案,慕炎身體貼近,將她抵在了桌案上。
忽地,窗台那邊響起了肖洛白的聲音,“瀾兒......姐姐,你回來了嗎?”
戰瀾往外看去,慕炎的手掰過了她的臉頰。
戰瀾被他吻到暈眩。
慕炎帶著怒意,在她耳邊沙啞低語道:“讓他離開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