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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“看孩子？”淩雅瓊一頭霧水，“誰的孩子？”
周豫理所當然的口氣：“當然是我跟林斯理的孩子。”
“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呢？你跟斯理什麼時候有孩子了？”淩雅瓊有些坐不住了，“你先别看了，把話說清楚。”
周豫的目光終於從資料上抬起，夾著煙撣了撣菸灰。
“貓。”
“……”
淩雅瓊深深吸了一口氣，看得出來是真想揍他。
“你能不能正經一點？我找你有正事。”
周豫還是那副散漫不羈的樣子：“剛不就讓你講，非要跟我玩欲語還休。”
淩雅瓊火大，又隻能忍著，看他一眼，問：“你跟楠楠，當真沒可能了？”
“我當什麼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。”周豫繼續看手裡的檔案，不當回事，“淩女士，我這真的忙，你要是無聊想找我聊閒天，陪聊按秒收費。”
“你當我愛跟你聊天，一句話就能氣死人。”淩雅瓊歎了口氣，“你以前跟楠楠交往的時候，不是挺好的？”
周豫哂了聲，話裡諷刺意味濃厚：“我為什麼跟她交往，你不是最清楚嗎。”
“我那還不是為了你？你們兩個一起長大，情投意合，我希望你……”
她話沒說完，周豫反問：“誰跟你說我跟她情投意合？”
“我自己眼睛看到的，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們兩個抱在一起。”
“哪天？”
“你大二參加數學建模大賽，拿獎之後回家那天。”
周豫想起來了。
“哦。那天啊。”
他把嘴裡的煙拿下來，捏在手指間轉著圈，唇角含義不明地扯了下。
“她找我出來說話，沒說兩句都撲上來了。我那會光顧著看林斯理跟小男生手拉手，沒顧上把她推開。”
“楠楠跟我說她跟你告白，你答應了。”
周豫剛剛知道這件事，嘖了聲：“我都沒聽見她說什麼。”
“……”
淩雅瓊無言以對，心裡簡直翻江倒海。
那幾年周豫都跟家裡對著乾，怎麼混怎麼來，浪蕩度日，她這個當媽的實在看不下去。
於是她做了讓步，同意讓他輔修經濟學，條件就是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斷乾淨，好好和江楠交往。
江家雖然門楣比不上他們周家，好在他們兩情相悅，也算一門不錯的婚事。
到最後，竟然是這麼一個閉環的烏龍。
“你别告訴我，你那時候就喜歡斯理，她才多大？”
周家兄弟倆容貌氣度都絕佳，長子周晟安更像父親周啟禛，周豫從小就總被人說，眉眼像她。
淩雅瓊私心裡，其實疼愛他更多一點。
此刻，她這個打小就混不吝的小兒子，懶懶散散靠著沙發，笑得坦蕩又欠：“你兒子是個混蛋，你第一天知道？”
淩雅瓊感覺偏頭痛又要犯了。
她長長歎了一口氣，實在不想再管他了。
又不能不管。
“你江叔叔這幾天眼睛不舒服，住院了，你跟我去一趟。”
周豫沒興趣：“小病不用探，大病你跟我爸出面就得了，我去了他也不能不藥自愈。”
淩雅瓊直接一句話：“斯理是他的主治醫生。”
周豫一頓，神色不甚明朗。
“霖城那麼多家醫院，那麼多醫生，怎麼偏偏要找她？”
“江家離那家醫院近，去那也正常，應該是巧合。”淩雅瓊道，“不過你跟楠楠的事，他們對我們家有怨氣，難免會遷怒到斯理身上。”
“現在既然人在斯理那，你跟我去一趟，表示一下心意，禮數儘到，他們心裡舒坦了，也省得為難斯理。”
……
下午複診的患者多，她連口水都顧不上喝，等到叫完最後一個號，坐得腰都疼了。
回辦公室還要一堆活要乾，她揉了揉脖頸，剛打開病曆。
邦邦邦——敲門聲粗魯而大力。
她從電腦上抬頭，江母推開辦公室的門，眉心皺著不滿的紋路：“你架子還真大啊，請你都請不動。”
林斯理沒接她情緒性的話語，直入正題：“檢查結果出來了嗎？”
“不就是出結果了才叫你，結果你還擺架子。你不要以為有周家護著你，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。”
“這事跟周家有任何關係嗎？”林斯理聲調依然心平氣和，“我是公立醫院的醫生，不是你們家的私人醫生，做不到隨叫隨到。”
“而且我早上就說過了，等結果出來，拿給我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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