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媽說的沒錯,他對你確實不一般。”秦雲亭的聲音從後面傳來,秦初念回頭,看到秦雲亭從醫院裡出來。
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衣配黑色高腰長褲,捲髮散落,鼻梁間掛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全身上下都透著精緻乾練的好看。
秦雲亭說:“媽讓我下來接你。”
秦初念問:“二哥呢?”
“他?”秦雲亭笑了笑,“媽沒和你說嗎,讓你不要在爸爸面前提到他。”
“說了,但是我以為他今天會來。”秦初念本來以為,盧惠說今天是一家人團圓,秦鬆白應該也會回來。
但看樣子,好像並沒有。
秦雲亭看她一眼,“小念,今天隻是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吃個晚飯而已,其它的事不用想。”
“但是姐姐……”對上秦雲亭視線的瞬間,秦初念說道,“我隻是有事想要問二哥而已。”
很明顯,公司的紕漏和秦鬆白是有關係的。
秦初念很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。
而且她下午也看了,阮厭的辦公室裡並沒有盧惠說的那一份,關於秦鬆白的所謂合同。
秦初念走神的瞬間,胳膊被秦雲亭拉住,她猛地抬頭,秦雲亭淡淡提醒她:“差點撞到人。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秦雲亭打量著秦初念,她沒有戳穿秦初念,人隻有在極度恐慌的時候才會心神不定到這種一驚一乍的程度。
而這種心神不定,多半是撒了謊或者做了錯事。
可是她這從小就單純善良的妹妹,能做什麼錯事呢?
秦誠今天的心情很好,被盧惠扶到了病房的沙發上坐著。
盧惠也特意從酒店訂了菜過來。
她給秦雲亭和秦初念都夾了一點菜才說道:“你們兩姐妹都多吃點,一個比一個瘦,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好,什麼事都會過去的,都會慢慢好起來的。”
秦初念點點頭,悶悶的嗯了聲,然後主動給秦誠和盧惠也夾了菜:“爸爸媽媽,你們也吃。”
秦雲亭掃了眼秦初念,面色不改,淡定道:“媽這話是什麼意思,什麼叫以後都會好起來,我們現在不是也很好嗎?”
盧惠的筷子一頓。
秦雲亭笑了下,她也給秦秦誠和盧惠都夾了菜,才不疾不徐的說道:“當然,媽媽說的應該是爸爸的身體,我也相信爸爸的身體一定會恢複好的。”
盧惠:“這是肯定的,我的意思就是,等你爸爸的身體恢複好了,咱們家就可以和以前一樣,出去踏青了。”
秦雲亭轉頭衝著秦初念眨眨眼:“小念聽見沒有,週末我們去廟裡給爸爸祈福,希望爸爸早點恢複健康,這樣就可以去踏青了。”
秦初念抿著嘴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,“好。”
盧惠嗔了眼秦雲亭,“所以現在能和我們說說關於你和陸喬生離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?”
秦雲亭臉色動,輕描淡寫道,“不是說了嗎,過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啊你,當初你結婚我們不知道,現在離婚也是這樣,真是慣的你。”
秦雲亭不是很在意,“悲歡離合,人生常態,再說了,小念結婚,你們知道嗎?”
她這話一說,飯桌上的氣氛就有些凝固。
秦誠和盧惠的眉毛都皺了皺,秦初念輕輕咬著唇。
唯有秦雲亭還面色不改的在吃著飯,她說道:“這不也是你們都承認了的事情嗎?”
秦初念和阮厭結婚,看起來是阮厭單方面的行為。
但倘若秦誠和盧惠當真對這事有那麼的不滿,想方設法也會讓秦初念離婚。
秦家如今雖然不如曾經,但是這點小事想解決也是易如反掌。
更何況,看秦誠和盧惠對於這事的排斥程度並不大,所以秦雲亭大概也能猜到,這應該也是在她父母的預料之中。
而整件事,當真單純無辜的,隻有她的小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