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柚更驚訝了,她說:“我之前在南城的時候有幸和阮總接觸過幾次,也有過一段小合作。”
沈玥點點頭:“那怪不得,對了,我叫沈玥,是沈灼的妹妹。”
她剛說完,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,沈玥瞥了眼,臉色有些不太好看。
她收好東西,跟阮知柚他們說道:“裴先生裴太太放心,我會按照你們的要求出圖的,到時候我也會把相框和相冊都送到您們家裡。”
從工作室出來已經傍晚,他們離開的時候,看到外面停著一輛銀色的跑車,旁邊站了個年輕男人似乎在等人。
而沒一會沈玥就從工作室裡出來,她臉色不虞的走到跑車旁,和男人說著什麼。
“淩華去年有個合作是和沈氏一起做的。”裴宴的聲音響起,阮知柚才收回了視線。
她問裴宴:“嗯?”
“最近本來有個計劃要去南城出差,如果你想去,我們一起。”
阮知柚說:“我之前在南城待過一段時間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裴宴頓了頓,“所以我才問你想不想回去,那些以前你一個人走的路,我想陪你在走一遍。”
阮知柚在南城的時候不算什麼好的回憶,那段時間她過得迷茫又艱難。
但很怪異的,她現在再回想那些日子的時候,卻不怎麼能想起那些艱澀和委屈,反而更多的都是對於南城的美好回憶。
其實說美好也不對,隻不過在那裡,她生下了小桑果。
那些曾經以為極致難熬的苦難,在咬著牙走過以後,似乎就很難再記憶起曾經的痛苦和絕望了。
阮知柚將車窗打開了些,任由外面的風裹著晚霞一起被捲進來。
她說:“帶上裴夏一起可不可以,那邊有個古鎮很好玩的,我以前經常去那邊散步,到時候可以一起過去。”
“我之前在那邊看到過很多一家三口去玩,阿宴,我們一起去,好不好?”
阮知柚的語氣溫柔,裴宴眼眸微微沉了些許,他低聲道:“你說什麼都好。”
那些他本來應該陪在阮知柚身邊的日子,都因為他的過失而讓阮知柚自己一個人度過了。
現在他聽著阮知柚用那麼輕鬆的語氣說著别人一家三口的事,他又哪裡想不到當初孤身一人的阮知柚在那樣的情況下,該是怎樣絕望的心情。
裴宴心跳加速了些,隻是什麼也沒說。
有些事不是他一兩句話就能掩蓋過去的,錯了就是錯了,遺憾就是遺憾,世界上沒有後悔藥,他隻能努力做好餘生的事。
他的阮知柚以前已經夠苦了,他不會再讓她受委屈。
回到老宅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,小桑果依舊抱著小貓在門口巴巴的望著。
看到阮知柚他們回來,就把手裡的貓往旁邊一丟,徑直衝了過去。
裴宴直接把她往旁邊拎了點,看著她身上的貓毛說道,“小心點,媽媽貓毛過敏。”
阮知柚很想解釋自己不是貓毛過敏,但是看著裴宴那麼嚴肅認真的模樣,又還是不好開口。
畢竟小桑果的習慣也確實不好,有時候和小貓睡一個被窩就算了,還會和小貓喝一杯水吃一碗飯的。
阮知柚之前說了她很多次,她也沒有改正過。
反倒是後來某天她感冒了,不停打噴嚏,正好又到處都是掉落的貓毛。
裴宴就逮著這個機會教訓小桑果,告訴她,阮知柚有貓毛過敏,如果有貓毛在,她就會不舒服,所以小桑果如果和小貓有了親密接觸,就不可以再抱媽媽了。
也就是那會,小桑果在媽媽和小貓之間,做了很久的艱難選擇,最後還是母女情更甚一籌。
阮知柚起初覺得這樣欺騙小孩不太好,但是後來小桑果確實改了不少壞習慣,她也就沒說什麼,隻是默默的配合裴宴演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