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醫院外面給秦雲亭打了個電話,電話一接通,就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姐姐,有沒有什麼能迅速恢複記憶的方法?”
缺失的那段記憶,她本來覺得沒什麼,可現在經過秦鬆白這裡以後,她就覺得自己必須趕緊恢複記憶,弄清楚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,否則就跟霧裡看花一樣。
秦雲亭似乎並不意外她會這樣問,隻說道:“你記憶的喪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腦袋裡面的血塊還沒有消散,這個隻能等待時間修複。”
而秦初念捕捉到一個資訊,她問秦雲亭:“一部分是因為血塊,那另外一部分是因為什麼?”
秦雲亭沉默著。
秦初念握緊捏著手機的手,她苦笑一聲,乾澀道:“姐,難道你也要騙我嗎?”
秦雲亭說:“小念,如果你知道真相會很痛苦,也要知道嗎?”
秦初念瞳孔猛地一顫,心跳也抑製不住的跳動起來,然而她還是堅定的回答:“是的。我要知道真相。我不想再被矇在鼓裏,不想再被任何人用我看不明白的眼神看著了。”
半晌過後,秦雲亭才緩緩開口。
“你另外一部分記憶的喪失是因為內心的抗拒和封閉,因為那段記憶對你而言,崩潰到無法承受的地步。”
秦雲亭的話一落,秦初唸的心就徹底沉了。
她問:“所以有辦法嗎?”
秦雲亭:“有,可以嘗試催眠,但是不能保證你是否會因為太抗拒,而產生反向結果。”
秦初念一點猶豫都沒有,“我想試試。”
她現在比什麼都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。
秦雲亭卻沒有立即答應,她頓了一下問道:“秦鬆白去找你了?”
“嗯。”秦初念有些頭疼,她遲疑片刻才低聲說道:“我和二哥吵架了,姐,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,但是我真的很生氣……也很難受。”
一起長大的哥哥,秦初念當然也不想對他惡語相向,可是積攢下來的情緒一旦爆發,根本沒法控製。
“人都有需要宣泄情緒的時候,不用自責。”
秦初念抬眼,眼神空洞的看著灰濛濛的天,臨近年關,津南這幾天的天氣都不太好。
她說:“姐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我以為我和阮厭結結婚以後,會很幸福,我們會一家人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,我沒想過會是這樣。”
面對秦初唸的疑問,秦雲亭給不出一個答案。
而秦初念也並沒有打算直接問秦雲亭究竟發生過什麼,比起從别人嘴裡聽說,她更希望是從自己的回憶裡來找尋答案?
不過秦雲亭說,催眠這事沒那麼簡單,讓秦初念自己想想再做決定。
而且這也不是隔著電話就能行的,正好她年後會來津南一趟,到時候可以見面再說。
秦初念同意了,掛電話之前,掛電話之前,她和秦雲亭說:“催眠的事情,不要告訴爸爸媽媽,我不想他們擔心。”
秦雲亭似是無聲歎了一口氣,“小念,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糟糕,别的我不說,但是我能確定,阮厭愛你。”
“馬上年關,安心過個年。”
秦雲亭的話,算不上有多大的安慰,但秦初念也是在樓下收拾好情緒再上樓。
阮厭的傷口恢複的很好,本來上週就可以出院,但是秦初念擔心感染還有會不會有其他人又去家裡騷擾的問題,所以堅決讓阮厭在醫院把線拆了再出院。
阮厭出院當天,秦鬆白給秦初念打了個電話,說他馬上要回滬市,想見秦初念一面。
秦初念思索再三,答應了。
秦鬆白主動提說約在醫院附近,他過來的時候還給秦初念帶了一份禮物,是秦初念最喜歡的珠寶品牌。
他將東西放在秦初念面前,語氣不自然道:“小念,二哥為那天說的話和你道歉,我說話太難聽了,我也反省過,對不起小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