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中旬,行舟和許時蓓婚禮結束的一個星期。
兩人正在大洋彼岸度蜜月。
那天在宴會廳轉正加升職後。
他將她一身精緻的晚禮服撕壞後,連著幾天孜孜不倦地證明自己的實力。
那些衣服她是每天不重樣地穿。
然而,最最讓人生氣的是……
許時蓓被磨得連連求饒。..
他卻極儘纏綿地吻著她唇角,
停下問她:“太太,這樣可以嗎?”
“還是,也就那樣嗎?”
關於許時蓓在他發燒時隨口胡說的“也就那樣吧”,他可謂是銘記於心。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、話都說不出來,表情空白得隻能咬著唇瓣含糊點頭。
後來許時蓓問他那天是什麼時候醒的,他卻閉口不談。
隻是後來有一天,許時蓓實在受不了他過度的索求,索性裝死。
行舟幽幽吻上她的唇瓣,歎息著朝她嘴裡渡氣:“哎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~”
許時蓓:“……”
誰人工呼吸會伸舌頭啊!
確定這是在救她的命?
不是在要她的命?
*
這天清晨,許時蓓又是被吻醒的。
她起床氣叢生,小爪子一下呼到了某個還在啃她胸口,努力證明自己實力的大狐狸身上。
“行舟,你好煩!”
“你超厲害的!身材超好的!行了嗎?!”
行舟安撫地吻了吻她的眉眼,“時蓓,彆氣。老公這麼厲害,那你獎勵獎勵我?”
許時蓓:“……”
嗚嗚,她那天真的隻是隨口胡說的。
早知如此,打死她也不會為了壯膽,亂說話。
幸好,在她半推半就差點又被吃掉的時候,她擱置在床邊的手機響了。
她聽見鈴聲,神思驟然清明,眼眸中的迷離退去。
她推了推伏在她身上不願意起來的男人。
她冷冷開口,“再不起來,今晚休想進臥室。”
行舟一頓,為了長期利益著想,意猶未儘地鬆開了她。
許時蓓連忙爬起來接過電話。
那頭傳來了楚梨的嗓音:“蓓蓓!丹雅要生了!”
*
趙丹雅的生產特别順利。
兩個寶寶像是聽到了爸爸日複一日的溫柔恐嚇,乖巧得厲害。
連給她接生的醫生都表示感慨,第一次遇到懷雙胞胎生產這麼順利的。
“溫太太,您運氣真好,兩個寶寶都很乖。”
隻有趙丹雅靜靜躺在病床上,她偏頭向兩個寶寶,腦子裡閃過溫晏祁說等她卸貨了就x死她的話。
忽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。
溫宴祁進門時,到的就是這幅場景。
兩個寶寶躺在一旁哭得起勁兒,而他心愛的女人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著他。
他心底頓時一慌,亂得不成樣子。
幾乎沒有任何地思考,就先一步摟住趙丹雅,心疼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,安撫開口:“老婆,辛苦了。”
這時,醫生剛剛寫完記錄,回頭見溫宴祁,滿是笑意地開口:“溫先生,您太太生產很順利,相信很快就能恢複出院了。”
趙丹雅聽到這話,“啊嗚”一聲哭得更厲害了。
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,啪嗒啪嗒掉下來。
溫宴祁桃花眼微眯,冰冷地了說話的醫生一眼。
一旁的醫生也被這變故嚇傻了。
溫宴祁無法,隻能手忙腳亂地替她擦眼淚,輕聲哄她:“雅雅不哭了。”
醫生表情凝固了好一會,思考了一會。
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一般,向溫宴祁開口:“溫先生,您太太可能產後抑鬱了…”
溫宴祁渾身一怔,他倏地垂眸,與趙丹雅哭得通紅的淚眼對上。
趙丹雅“呃”了聲,打了個哭嗝。
兩秒後,她軟軟的手抬起揪住了他的衣領,向兩個寶寶,“老公,我好難過嗚嗚……”
溫宴祁心底被醫生的話動搖了。
雖然趙丹雅孕期情緒很正常,但是寶爸手冊上說,有些產婦就是會在孩子生下那一刻陷入痛苦的抑鬱情緒的。
他滿是疼惜地吻了下她的臉頰,“老婆,為什麼難過?”
趙丹雅隔著淚眼向兩個小臉糊成一團,還沒舒展開的寶寶。
她眉頭一皺,眼睛又濕潤了幾分,著委屈巴巴地:“嗚嗚,他們怎麼醜了吧唧的~肯定是像你吧?”
“……”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