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周父周母還沒睡,瞧見瀋州白非要拉他坐坐。
“喲,這小傢夥養的真好。”周母接下了還一臉蒙圈的糖糖。
糖糖立馬朝著周錦婉的懷裡蹭:“我要媽媽抱!”
周錦婉:……
感受到二老的視線,周錦婉連忙解釋:“媽,上次在軍區,州白把票給了我,糖糖就順勢喊我了。”
“就是乾媽,乾媽。”
瀋州白急忙抱過女兒:“以後不要隨便亂叫了,就婉婉慣著你。”
周母搖了搖頭:“乾媽,叫就叫唄,這就跟我們自己孫女兒差不多。”
好歹是看著長大的,小小年紀媽媽就沒了。
瀋州白坐了兩分鐘,藉口天色太晚離開了。
周錦婉被周母催促去送送他。
月光下,瀋州白牽著糖糖,扶了扶眼鏡框,滿臉歉意:“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周錦婉擺了擺手:“都說了我以後就是她乾媽了,根本就不是什麼麻煩。”
瀋州白微微一笑:“跟乾媽拜拜。”6
周錦婉看著二人緩緩離去的背影,望瞭望彎彎的月牙。
又攏了攏衣袖,這邊雖然不下雪,但開春還是有些冷意。
就在轉身的那一刻,有人叫住了她。
“婉婉……”
聲音很熟悉,周錦婉有些不可置信地側頭望去。
是一身軍裝的江肆揚,他站在樹下,對著自己遙遙相望,他的眼裡寫滿了興奮。
下一秒,他疾步朝著自己而來。
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周錦婉連忙退了兩步,神情淡漠。
她突然間記起來,上輩子自己提過好多次的要他陪自己回家過年。
他都是一句:“我很忙,哪有時間。”
“我來找你,兩個月了,再多的氣也該消了吧?”江肆揚看著兩個月不見,彷彿變了一個人的周錦婉。
他眼裡滿是對她的情愫。
周錦婉蹙了蹙眉:“江同誌,請稱呼我周同誌,或者周錦婉。”
“還有,我們已經離婚了。”
她冷漠的態度刺痛了江肆揚的雙目。
江肆揚咬牙切齒:“瀋州白和你到底什麼關係,大半夜的都在你家。”
“他的女兒到現在還叫你媽媽,周錦婉,你是真的一點兒把我們沒有的孩子放在心上,對嗎?”
江肆揚一直跟著他們三人,從學校到家裡,她對瀋州白笑的那麼開心,對自己時,卻連笑也不笑。
他忍了好久好久才沒讓自己衝出去。
江肆揚的質問來的莫名其妙。
周錦婉都忍不住笑出聲:“我和他什麼關係,不需要向你解釋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怎麼找到我家的,但請你現在立刻離開,否則我報警了。”
她冷漠決絕的語氣,江肆揚不敢相信。
他一直覺得周錦婉隻是在生氣而已。
“生氣也要有個度吧,我拚命工作就是為了休假來常市接你回去。”江肆揚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又攀了上來。
“江同誌,你的孩子是你自己親手殺死的。”
“我們現在是離婚關係,大半夜的孤男寡女,再不走我就隻能報警了。”
周錦婉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上輩子她不願意離開,做不了這些決定。
到現在才發現,隻有做了決定,才知道做決定的好處。
話落,周錦婉沒有理會江肆揚的反應直接進了屋子。
江肆揚見狀要去追。
卻聽見周錦婉的聲音傳出:“你别忘記了,你是個軍人。”
最終,江肆揚隻能停留在原地,駐足了許久。
直到周家的燈都熄滅了,他才轉身離去。
盛世酒店。
“怎麼樣,找到婉婉了嗎?”
見到一臉頹廢歸來的江肆揚,何安嘉滿臉的竊喜。
卻又很快散去,一臉擔憂地上前來。
江肆揚搖了搖頭,又點了點頭:“她不願意見我。”
何安嘉裝作不可思議的模樣:“怎麼會?”
“肆揚,婉婉就是性格強勢了點,你隻要好好的跟她說她不可能不願意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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