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看最後求饒的是誰。”
時律的嗓音喑啞又性感,呼在沈語耳邊的空氣裡帶著絲絲菸草味跟薄荷草的味道,撩人至極。
沈語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立刻鬆了嘴,“你敢!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時律雙手一用力,沈語整個人又被近一寸的揉進了他的懷裡。
時律的懷裡暖暖的,沈語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是自己臉更燙還是時律的胸膛更燙了。
“時律,你鬆開我。”
沈語被這樣摟著實在是不舒服。
“鬆開了還跟我鬨嗎?”時律問。
沈語內心吐槽,是她在鬨嗎?明明是他!
“時律,你答應過我的,要等我滿兩個月,你今晚不會碰我吧?”
時律輕笑一聲,“你聲音再大一點,阿遠可能沒聽清我們的房事安排。”
“什麼?”沈語身體一僵,“車擋板不是升起來了嗎?”
她的話音剛落,前面的阿遠就像是配合她一樣的咳嗽了兩聲。
咳嗽聲,聲聲入耳,直擊心靈。
沈語恨不得此刻車子就裂開一條縫,自己鑽下去永遠不要起來了才好。
隻是沈語不知道的是,阿遠更是尷尬得要裂開了,把車當飛機開著,終於在二十分鐘內把車停在了上林湖别墅門口。
上林湖别墅,簡約奢華,寸土寸金的大别墅,但是沈語一眼就看到了别墅門口聽著的一輛紅色蘭博基尼跑車。
太眼熟了,桑喜喜的車。
看到那輛車,沈語眼眸一沉,停下了下車的腳步,牽了牽嘴角。
時律正繞到她這邊替她拉開了車門,見她遲遲不下車了,顰眉,“你怎麼了?”
“我嫌臟。”
沈語摔門下車離開,半分情面也不講。
時律一把抓住她胳膊,卻被沈語狠得推走。
他皺眉,“沈語,你確定?”確定要這樣一走了之?
“遠離垃圾?我可太確定了。”
“時律,以後請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。”她這話說得算重的。
四年婚姻,她乖得像磨光爪子的貓。
但現在不一樣了。
沈語轉身得痛快,背對著時律,也能感受到後背稀薄的空氣透出的涼意。
她不是不知道時律有話想跟她聊。但很顯然,她的底線也不允許再跟時律有任何接觸了。
上林湖裡,桑喜喜正在指揮傭人把自己的行李往樓上搬。
“你在乾什麼?”
時律走進去,桑喜喜立刻放下懷中抱著的小狗,衝著時律跑了過來,“阿律,我搬進上林湖别墅裡呀。”
“喜喜,我說過,離這個地方遠點兒。”
他語氣裡的嫌,就好像她是什麼沾了灰的泥巴,把他心愛的東西玷汙了。
桑喜喜眼眶瞬間就紅了,撩起了自己披散在臉頰兩側的頭髮,時律這才看到桑喜喜臉頰兩側,還有脖子上都有很是顯眼的紅痕。
脖子上的痕跡甚至有些充血,顏色都偏深紫了。
時律眉頭擰起,“誰弄的?”
“還能是誰,我爸爸呀。”桑喜喜捂著臉頰,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,委屈可憐極了,“阿律,我家現在一團糟,桑雯的孩子沒保住,霍家跟我家的生意黃了,我爸的官也不穩了,我今天就說了一句想去國外找姐姐,他就打我!”
“他還把我的東西都丟了出來,阿律,你不能收留我嗎?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,我,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,我保證就安安靜靜的住著……”
時律安靜的看了桑喜喜好一會兒。看到桑喜喜原本滿滿希望的心一點點空曠下來。
怎麼了。
平時要是時律聽到這些,一定會輕鬆的幫她擺平一切,好像就沒有他搞不定的。
但現在。
時律連她的話茬也沒接。
“時律……”
再沉默下去,她就越害怕,拚命的想抓住點什麼,手剛搭上時律的袖口,就被一把推開了。
“喜喜,我不會讓你無家可歸。但有些地方,不是你能來的,明白嗎?”
桑喜喜被時律平靜的音調嚇得心肝亂顫。
她很慌,說不出來具體原因。
但好像很多東西,已經在悄無聲息中,變得徹底不一樣了。
“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