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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宮。
靖王看著空空如也裝玉璽的盒子,手指輕輕敲著桌面,似在沉思。
“殿下,是小人疏忽,請殿下責罰!”宮中那名親信手下跪在下面,深埋著頭自責道。
宮中的防衛是他在負責,今晚不止連李七安的人影沒見到,還把玉璽丟了,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失職,而是顯得他豈不是很沒用。
靖王看了他一眼,“這不怪你,畢竟我們的對手是李七安。若說疏忽,也是本王疏忽,本王確實沒料到,李七安的目的,還有玉璽。”
“殿下,那現在怎麼辦?”那手下抬起頭。
確實,他們的對手是李七安,這不能怪他。
要怪也隻能怪李七安太狡猾了,聲東擊西,計中計,把他們都耍得團團轉。
靖王站起來,走到窗邊,天色已經漸漸泛白了。
“丟了就丟了,找不回來再做一個就是,反正今天一過,沒有人敢說本王手裡的玉璽是假的!”
那手下怔了一下,是啊,今天一過,靖王殿下就不再是殿下了,而是陛下了。
“看來沈清那邊並不怎麼順利。”靖王接著又道。
如果沈清順利,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。
“那殿下,要不要小人去一趟?”那手下不由道。
“姚飛為明,沈清為暗,如果這樣都失敗了的話,你去又有什麼用。”靖王看著窗外的天色,頭也沒回的道,“去準備你該做的吧。”
那手下有些羞愧的行了一禮,就下去了。
他本來覺得對付不了李七安,對付一個何榮總要簡單些吧,結果被靖王這麼一說,也是,以沈清的身手都能失敗的話,他去又有什麼用。
“李七安,看來這盤棋,也到了要分出勝負的時候!”靖王依然望著窗外。
……
何榮營帳。
幾十把弩弓對準著沈清和姚飛。
姚飛早已不敢動彈,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,畢竟這弩弓他認得,是出自安定侯府的,說是天下最厲害的弩弓,一點都不為過。
這種時候,他絲毫不懷疑,何榮是真的敢殺了他。
沈清也不敢動了,她的肩上插著一支弩箭,是她再次舉劍刺向何榮,被射的一箭。
她的劍再快,始終是無法快過弩箭的,況且是幾十把弩弓對準著她。
“何大人,有話好好說,你如果對靖王殿下有什麼不滿的話,可以隨我一起進宮,跟靖王殿下當面說。”姚飛艱難的開口道。
“進宮?”何榮搖了搖頭,“現在還不是我進宮的時候?”
姚飛又有些懵了,什麼叫進宮不是時候?
何榮看了一眼他,“說你蠢,真是一點都不錯,這個時候竟然說出了讓我跟你進宮去見靖王的話,你覺得我會跟你一樣蠢嗎?”
姚飛臉色一漲,想說些什麼,又不敢說了。
“何榮,這些人不是京騎營的吧?”沈清卻是冷冷開口了。
她所說的這些人,當然是指手持弩弓的那些人。
“他們確實不是京騎營的人,他們是狼群!”何榮道。
“狼群?”沈清一怔。
“狼群是李七安的人,這些都是李七安的人。”姚飛忍不住道,“何榮,就算你今天殺了我們,你也絕不會有好下場的。”中信小說
“我又沒說要殺了你們,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,這些弩弓自然也不會再對著你們。”何榮道。
姚飛一聽,立馬舉著雙手,“何大人,我雖是奉靖王之命來的,可我是一個人來的,這個女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。”
沈清皺了皺眉,這個姚飛,何榮說他蠢,真的是一點都不錯,不止蠢,還怕死,她也是想不通,為何靖王會派這個人來。
不過,她也沒心情去理會姚飛。
隻是看著何榮,眼裡泛著冷意。
“何榮,如今形勢擺在眼前,你既在用李七安的人,京騎營的人,應該不是人人都服你吧。”
何榮笑了笑,“這位姑娘,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“外面京騎營的人聽著,靖王有命,誰殺了何榮,誰就是新的京騎營統領!”
沈清朝著帳外大聲喊了一聲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