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紀卓竟然橫躺在空中。
渾身被如同蟒蛇一般的黑色邪氣,層層捆住。
“啊啊啊……鬼啊!”夥計嚇的魂飛魄散。
紀姣姣連忙擲出符籙打散縈繞的黑氣。
“老三!”紀淵一個箭步接下淩空掉落的人,安置到床上,“姣姣,他情況如何?”
紀姣姣摸著脈搏,感慨著被邪氣捆了那麼多日,要不是紀家子有一口氣運吊著,恐怕早就去奈何橋排隊了!
她寫了方子,讓夥計去抓藥煎熬,摸出銀針刺入紀卓眉心。
強行喚醒他的神誌。
紀卓迷迷糊糊睜開眼:“……現在的大夫……都這麼年輕了呀……”
紀淵放大嗓門:“你發昏呢,這是你的小侄女兒,要不是她,你命都沒了!”
紀卓眨眨眼:“大、大哥……我不是在做夢吧。”
“你在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呢!”
聽到熟悉的罵聲,紀卓有氣無力地笑了:“你就是姣姣?”
他早兩個月收到京城的信,說是小侄女找回來了。
“像……真像嫂子……!”
紀姣姣笑道:“三叔可否說說你這幾天發生了什麼?”
“我是來悅城收購商鋪的,恰好看中了一個樓子,誰成想,在裡頭轉了兩圈就覺得陰風陣陣,頭暈目眩,回來後就…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。”
紀淵皺眉:“肯定是你貪便宜著了道!”
“這不是便宜不便宜的問題……這不光我說它好,還有個道士也說是風水寶地呢。”
紀姣姣問道:“是個什麼道士?”
“這就不記不得了……”
紀姣姣想了想,起身:“我去那商鋪看看。”
“不行不行,姣姣别去,萬一真有個什麼……”紀卓急的要爬下床來。
紀淵把人摁回去:“你管好自己,姣姣本事大著!”
畢竟經曆過京城發生的事,他不得不承認——
姣姣若是不懂?那天底下就沒人懂了。
紀姣姣出門拉走了夥計,夥計一聽是帶路去那商鋪,連連退步。
“姑娘,那鋪子陰的很,大家都說裡頭鬨鬼,我可不去。”
啪嗒。
一個金元寶丟進懷中。
夥計:“去去去,現在就去!”
他把紀姣姣帶到樓前就開溜。
這商鋪足有三層樓高,因為紀卓病倒遲遲沒有裝修,據說,晚上還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,所以官府為了安定民心,暫時給門口打上了封條。
紀姣姣能看到樓頂盤旋著黑霧,和剛才捆著紀卓的,出自同源。
可見裡面的確藏著某件束縛它們的東西。
她撕去封條,推門進入。
剛踏進,就聽到呼嘯而來的破空聲!
紀姣姣揚符打散邪氣,銅板落地,佈下陣法,瞬間就將整個樓中的陰霾一掃而空。
“你是什麼人!”
突然,樓外傳來厲喝,一群衙役衝了進來,為首的正是當地縣令。
“這裡是官府封鎖的商鋪,你豈可擅自闖入,還……還在這兒裝神弄鬼!”
紀姣姣還沒開口解釋,後面傳來了沉聲。
“呂大人。”
呂衷一看,嚇的立馬狗腿:“哎呦,這不是紀侯爺嗎,本官沒聽說您要來悅城啊!”
“我是為了私事,舍弟買下了這個商鋪,結果聽說這兒不乾淨,特地帶個小仙姑來看看。”
紀淵還是擔心女兒,跟了出來。
“啊?那紀老闆是您……”
呂衷一拍腦門,對呀,都姓紀,隻是這個姓不算多獨特,他沒聯絡到一起。
他忙道:“這鋪子詭異的很,就算白天也陰森寒冷,百姓們惴惴不安,下官又見不到紀老闆,所以隻能先封上,小仙姑,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?”
紀姣姣跺了跺腳:“我需要把這樓底掘地三尺。”
呂縣令踹了一腳身邊發呆的衙役:“愣著乾什麼!小仙姑說要掘地三尺,挖!挖起來!”
衙役們如火如荼。
呂衷湊上去:“仙姑可以告訴本官,咱們到底在找什麼呀?”
“找能讓縣太爺升官發財的東西。”
呂衷一聽升官發財,興致高昂:“挖!用力,給老爺,不,給小仙姑挖!”
不過兩盞茶的時間,就有人的鋤頭撞到了什麼硬邦邦的玩意。
“有東西,挖到了呀太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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