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頭,紀姣姣帶著熊大熊二晃晃盪蕩來到客棧。
吃飯的地方八卦多。
隻是這青稚的俊俏少年郎,帶著兩個三大五粗的魁梧男人,一進客棧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喲,這兩個是什麼人,怎麼生的那麼高大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吧,好像是南洋的崑崙奴,普通人家可養不起呢。”
“一養還養兩個,這少年郎的穿戴看起來也不像什麼金尊玉貴的小公子啊……”
底下一片竊竊私語。
果然,客棧裡十之八九都是揭榜而來的道士和大師,就是不知道裡頭真才實學的能有幾個。
紀姣姣掃視一圈,生意火爆,居然都坐滿了人。
“那個……這位小兄弟不介意的話,和我一桌吧。”說話的人聲音清脆。
紀姣姣低頭,發現對方是個抱著符包的靦腆小道童,也就十五的模樣。
“多謝,小道長也是來這兒驅邪的?”
“嗯!”小道笑盈盈,“我叫阿竺。”
話音剛落,就惹來周圍道人們的嘲笑。
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來和他們搶生意?!
阿竺面紅耳赤的解釋:“我、我是代替師父來的,師父得知南風郡鬨了災禍,可是他臨時有貴客到訪,所以隻能派我來……見見世面。”
“哈哈哈!那小道長,你是何門何派,說出來讓我們大家樂樂。”有人故意鬨鬧。
“我是……我師父不讓說。”
“是不讓說,還是怕丟人,或者根本就是某個不入流的門派,說出來連自己也覺得無顏見人啊!”
阿竺臉紅脖子粗,因為嘴拙爭辯不了。
紀姣姣看不下去:“小門小派怎麼著?你家住海邊的,管那麼寬!”
這世上無名散道多的是,隻要玄門術法能夠為他人造福積德就夠了。
那藍袍人怒目:“你小子怕不知道我是……”
“讓你多嘴了嗎,是生活不順還是家庭不合,公共場合的硬找什麼存在感!”
藍袍人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暗中奮力地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。
噗嗤。
一道氣流撞到了阿竺的符包,裡面“嘩啦啦”灑出十七八張符籙。
黃紙硃砂,寫的漂亮流暢,一看就是高手下的筆,大概是師門裡的老道人親手起筆送徒弟的。
好符!
藍袍人眼睛一亮,原本想要教訓教訓這傻瓜小道士,居然讓他發現了寶貝!
阿竺手忙腳亂去撿。
藍袍人伸出腳,悄悄壓住了飄落到他桌底下的一張符。
他自以為沒人發現,結果還沒撿起來,就被一把扣住了手腕。
“喲,誰家有頭有臉的門派,還要偷别人的符籙?”紀姣姣譏誚,更是將他的手往後擰。
“疼疼疼!誰說是偷,就不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的?”藍袍人立馬爭辯。
“我看你身披樓星褂,腰帶洞微匣,應當擅長八字四柱推命術,你們這類門派通常不善驅鬼捉妖,何來畫符成咒一說。”
“你……”藍袍人強作鎮定,“我要是會呢!”
“你若是真的會畫符,就根本不會碰這一張!”紀姣姣搶過黃符,揚手一晃。
周遭懂行的道人紛紛驚呼起來。
“這是……拘靈遣將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