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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舞陽微微一怔。
“江門主想分辨秋華藥業那群人,這能理解,但作壁上觀者,您觀察作甚?”
“既是選擇作壁上觀,那就不是真心相交天宮道門,而是見風使舵者,風往哪邊吹,他們就倒向哪邊,這樣的人,何必來往?”
江炎淡道。
詩舞陽沉默片刻,囁嚅了下櫻唇道:“江門主之意,舞陽知曉,但有些時候,人情世故還是要做一做的,他們不為我道門出聲,不過明哲保身而已,若是與這些人徹底交惡,我天宮道門日後在風水道界,也會徹底失去支援者,難以站住腳。”
“站住腳?”
江炎好奇的回過頭看向她:“天宮道門不是一心修道嗎?既為修道者,當心無旁騖,你怎會在意道門之人是否於風水道界站不站得住腳?”
詩舞陽再度陷入了沉默,隨後輕輕一歎。
“江門主,你對天宮道門不太瞭解,雖然我天宮道門曆史悠久,可經曆了多年與玄天道門的明爭暗鬥,道門中的老人損失殆儘,走的走,死的死,如今道門之中,多數為惜淚這樣的青年,他們都需要在外闖蕩磨鍊,修煉道心,若無其他宗派強者在道上的扶持,於外闖蕩,舉步維艱,我不是為了自己,隻希望宗門之人出去後能多謝便利。”
繼任大典之所以請這麼多人來,也是為門人謀福利。
“出發點是好的。”
江炎點點頭,平靜道:“隻是方向用錯了。”
“江門主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?”
“當你足夠強大,不必在乎什麼交際關係,因為所謂的關係,隻看強者心情,強者願意交際,那才有關係。”
“足夠強大?”
到什麼程度才算足夠強大?
若真的能無敵於天下,又哪來這麼多煩惱?
詩舞陽搖了搖頭,還想說什麼。
但在這時,江炎突然抬手一震。
砰!
面前的哭道人直介面吐鮮血,四肢瞪直,一股白煙從他氣孔爆湧出來。
“什麼?”
“他....他廢了哭道人!”
“我的天,他瘋了吧?”
“他居然當眾把哭道人的一身道力全部打散?”
現場震驚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這邊的葛正龍等人也都呆住了,儘皆錯愕的看向江炎。
隻見江炎隨手一揮。
呼!
哭道人的身軀就像斷線的風箏,從哪祭台上落了下來,重重摔在地上,頭破血流,宛如死狗,躺在地上難以動彈,氣息也不多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“江門主,你!”
葛正龍震怒,指著江炎想說什麼。
但江炎直接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這個人,是你秋華藥業派來搗亂的吧?”
江炎淡道。
“你在說什麼?我不懂你得意思!”
葛正龍臉色一變,咬牙說道。
“不必隱藏什麼,當然,如果你們是為玄天道門討公道,那就更好了,我可以隨時向追魂神捕反應,讓他過來一趟。”
江炎平靜道。
“追魂神捕?”
“四大神捕?”
眾人愕然。
“江門主,好端端的,你提追魂神捕作甚?”
葛正龍臉色一變,沉聲哼問。
“因為當初剿滅玄天道門的人裡,也有追魂神捕。”
江炎平靜道。
“什麼?”
人們驚愕無比。
顯然,官方儘量封鎖了這個訊息,以免引起恐慌。
“大都薛鐵面神捕得到命令,與追魂神捕以及大量巡捕一同攻入玄天道門,營救被玄天道門以卑劣之法抓到的平民,所救平民足有成百上千!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,秋華藥業居然在我的繼任大典上公然力挺玄天道門,還聲稱要為玄天道門討要公道!怎麼?你們....與玄天道門也有合作?”
江炎冷喝道。
“沒有!絕對沒有的事!”
葛正龍慌了,連忙擺手道:“我們秋華藥業跟玄天道門從沒有任何交際,怎麼會合作?”
“那你們為何這般拚命維護這個邪魔外道?”
江炎質問。
“我們並不知玄天道門竟做瞭如此多人神共憤的事....誤會,都是誤會!”
葛正龍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。
“做沒做過,不是你一張嘴就能說得清的。”
江炎朝台下的秋惜淚道:“惜淚,立刻聯絡大都巡捕局,要求他們火速聯絡追魂神捕調查秋華藥業,此外將這個哭道人也送去大都巡捕局,我懷疑他與玄天道門有重大關聯!”
“是,門主!”
秋惜淚立刻抱拳。
葉偏劍等道門弟子皆雙眼發亮,激動的望著江炎。
不過三言兩語,江炎便把局勢扭轉過來,還狠狠的將了秋華藥業一軍。
這回葛正龍怕是悔的腸子都要青了。
葛正龍臉色極度難看。
秋華藥業自然跟玄天道門沒什麼聯絡。
之所以喊著這個口號,完全是找理由在大典鬨事,好為奪取天道之心創造機會。
但不曾想玄天道門還有如此事蹟,連追魂神捕都下場了。
要真是查起秋華藥業,那麻煩可就大了。
雖然他們跟玄天道門沒有半點瓜葛,但藥業內有不少問題,這要是被查出,秋華藥業不死也得脫層皮。
葛正龍惡狠狠的瞪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哭道人。
畢竟這個餿主意,就是哭道人提出的。
“這個王八蛋!”
葛正龍氣的低聲暗罵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