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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公室裡的氣氛因為這份調查檔案直接陷入了僵局。
一眾管理層看紀璿的眼神各異。
給紀璿潑過臟水的男人一臉譏笑，彷彿是已經坐實了這次的坍塌事故跟她脫不了乾係。
見她不說話，緊接著又說，“紀經理，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準備說實話？”
紀璿平靜的眸子變得冷漠，“曹經理想讓我說什麼？”
男人，“當然是說……”
男人話說至半截，被李明厲聲打斷，“曹經理！”
男人噎住，身子怔了下，轉頭看向李明，臉上擠出抹討好的笑，“李總。”
李明，“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，不要僅憑個人揣測妄下定論。”
男人神情尷尬，“是。”
李明這話，相當於是護著紀璿。
不過紀璿沒領他這份情，在他話落後淡聲說了句，“李總，我還是希望這件事報警處理。”
李明面色難看跟她對視，約莫七八秒後說，“行，這件事就交給警察來處理。”
警是早報過的，不過就是走一個口頭上的過場。
從李明辦公室出來，紀璿跟李明一前一後開車去了警察。
大概是怕她跑路，李明故意讓司機慢了半拍，緊跟在她車後。
紀璿開車開到一半，抬眸看了眼後視鏡，嘴角扯出一抹輕嘲的笑。
車抵達警局，紀璿推門下車等李明。
李明的車緊隨其後，邁步下車的時候朝紀璿笑了笑說，“小紀，别有太大的心理負擔，就是配合調查走個過場，放心，如果這件事不是你做的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紀璿唇角提笑，禮貌卻疏離，“謝謝李總。”
紀璿，紀經理，小紀。
見面不到兩個小時，李明給她換個三個稱呼。
看得出，李明現在的心態比她這個當事人還緊張。
紀璿不傻，知道他緊張的壓力來源於哪兒。
無非就是宋昭禮。
估計現在李明既怕這件事是她做的，又怕這件事不是她做的。
因為不管是不是她做的，隻要宋昭禮在乎她，那李明就得罪他得罪定了。
從停車場到警局短短一百米的距離，李明手心沁出了一層薄汗，臨進門前還跟紀璿說，“小紀，平常心。”
紀璿但笑不語，內心：您也是。
從進門報警、做筆錄，再到做調查，一係列流程紀璿全部積極配合。
警局很人性化，給紀璿做筆錄的是一個年輕女警察。
“卡號尾數為975的銀行卡是你名下的銀行卡嗎？”
紀璿如實回話，“不清楚，我親自辦過的銀行卡裡面沒有這個卡號。”
“確定嗎？”
紀璿，“確定。”
“家屬呢？前幾年銀行管理係統還沒有併網，有沒有可能是家屬用你的身份證辦理的？”
紀璿說，“沒有，從我記事開始，家裡人沒有人用我的身份證額外辦過銀行卡。”
“好，那你跟中嶽鋼材那邊私下有沒有發生過行賄受賄交易？”
紀璿淡聲道，“沒有，除了正常的工作往來，我跟對方沒有任何私下聯絡，更别提有行賄受賄的事。”
筆錄做了四十分鐘，紀璿全程配合，隻要是涉及這次項目的事，知無不言。
做完筆錄，就在紀璿猜測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流程的時候，門外邱林帶著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邱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紀璿。
兩人對視，邱林朝紀璿微微頷首。
紀璿正詫異，就見邱林帶著男人走到了李明跟前。
邱林伸手跟李明握手打招呼，接下來全程都是男人在說話。
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，李明臉色由紅變白，最後又變得漲紅。
十多分鐘後，邱林走到紀璿跟前俯身說，“我們可以走了。”
紀璿狐疑挑眉，“嗯？”
邱林，“宋總在外面等你。”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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